强听听。”
王徽之大笑道:“处度此言,深得我意。”
张湛,字处度,高平张氏,其祖父是以放达不羁而闻名的兖州四伯之一,张嶷,南渡后的第一代名士。
三人互相行过礼,打趣了几句。
张湛指着王徽之身后的那些使臣,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王徽之介绍道:“他们是来自新罗和百济国的使者,我不是接了鸿胪寺卿的差事吗,在太子大婚之前,我得负责招待他们。”
两人听罢,不再多问,一行人重新上车,回到竹林。
王徽之喜欢竹子,号称“何可一日无此君”,但张湛却另有喜好,叹道:“我若是来书院,殿下可得在我屋前留一块地种松柏。”
松柏常用于丧葬,挽歌亦是,所以时下大家戏称这两人是“湛屋下陈尸,崧道上行殡”,也就是张湛在屋前停尸,袁崧在道上出殡。
三人有说有笑,两国的使臣在一阵不理解之后,突然激动起来。
这就是名士风范啊,果然不同凡响。
众人只恨自己虚度了多少年的光阴,这会才领略到人生的真谛,那便是任性而动,无拘无束。
王徽之请这两人过来,便是邀请他们加入自己的书院,如今入仕需要参加考核,这些人本就无心仕途,这下更不乐意了,所以双方一拍即合。
这也是王凝之让自家老五开设艺术学院的目的之一,这帮人有出身,有才华,可别来祸害百姓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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