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是未卜先知,寄奴可是阿耶从京口的流民里找出来的。”
反正也没法解释,王凝之乐得母子二人这么想,“我看人就是很准,天下英雄,都逃不出我这双眼睛。”
一家三口说笑几句,王殊详细跟父母汇报了此次出行的见闻。
除了书院的事情之外,东莞郡的田地和人口问题也是重点考察对象。
听儿子讲完,王凝之问道:“是不是觉得你四叔父不是个称职的太守?”
王肃之做官,就是典型的世家做派,上面有什么命令,他照例执行,至于过程和结果,基本不管,主打一个随缘,不强求,但也不会去霍霍百姓。
王殊不好意思道:“不能说不称职,只能说不尽心。”
王凝之笑道:“你还挺会说话,那你觉得我应该换掉他吗?”
王殊果断答道:“不应该,叔父至少不会违背阿耶的指令,这点已经很难得了。”
“是啊,现在的官实在是太差了,”王凝之叹道:“庸碌无为,不仅没有处分,还可以循例升迁,就算朝廷追究下来,大不了不干,族中自有人接班,不耽误锦衣玉食。”
王殊出去转了一圈,深以为然,就拿东莞郡为例,自王肃之往下,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大部分人的出身就决定了他的上限,好不好好做官,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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