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团长!统计出来了!我们五千兄弟,打垮了他们整整两万!大胜啊!!!”
这消息像炸弹一样,炸得整个战场瞬间安静!
连风都停了!
下一秒
“嗷!!!”
“赢了!!!”
“我们赢了!!!”
震破天的欢呼猛地炸开!
像山崩一样!
刚才还瘫在地上的战士们,像打了鸡血,“噌”地全跳起来了!
他们又哭又笑,用脏手使劲捶身边人的肩膀,眼泪混着黑灰往下淌,也顾不上擦!
五千人打两万人!
这他娘的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硬是让他们干成了!
张参谋狠狠喘了几口粗气,声音里混杂着沉重的悲痛与狂喜的颤抖。
“团长……咱们……咱们折了一千五百多好兄弟……重伤三百多……剩下能站着的,人人带彩……”
他喉咙哽咽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骇人的亮光,“可对面!被咱们打死的、炸死的、被野兽撕碎的……初步清点,少说一万二三!最要命的是,西边那片洼地!”
他激动地指向战场西侧,声音拔高:“狼群和野猪硬是把那些吓破胆的溃兵,全他妈赶进咱们预设的雷区了!埋伏的交叉火力网一开火,地雷一炸……那帮孙子彻底吓懵了!”
“前是雷区死路,后是咱们和发狂的野兽……乌泱泱几千人,魂儿都飞了!枪一扔,全他娘跪地投降了!光洼地就摁住了七八百!再加上别处零散投降的……拢共抓了小一千号俘虏!”
这话让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里,瞬间掺进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
五千兵力,硬啃两万大军,这本是必死的局!
可他们不仅赢了,还他妈抓了小一千的俘虏!
这哪是打仗?
这分明是阎王爷开眼了!
战士们激动得双眼赤红。
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那些同样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动物伙伴。
一个满脸黑灰的小战士,对着不远处趴在地上呼哧喘气的巨大野猪,用力竖起大拇指,扯着嘶哑的嗓子吼:“野猪兄弟!好样的!撞得真他娘的解气!”
几个侦察兵对着在灰烬堆里翻找的狐狸,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意大喊:“狐狸兄弟!谢了!那几把火放得太是时候了!”
那只狐狸动作一顿,嫌弃地扭过头,冲着声音来源呲了呲雪白的尖牙。
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尾巴一甩,迈着明显带着点傲娇的步子,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留下几个侦察兵挠着头嘿嘿傻笑。
更多的战士仰起头,对着低空盘旋、翅膀边缘带着灼焦痕迹的秃鹫群奋力挥手:“嘿!天上的兄弟!准头真不赖!谢了!”
一只领头的秃鹫似乎听懂了这粗犷的赞美,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的“嘎”鸣,振翅掠过人群头顶。
最终,饱含着最深切敬意与浓得化不开感激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被动物们环绕、虚弱地倚靠在石上的苍白身影。
没有俞同志的出手,没有这些“特殊战友”近乎自杀式的拼死相助,这场逆转乾坤的奇迹,绝无可能!
谢怀安先前被打断的不悦,早已被眼前这悲壮而狂喜的场景彻底冲散。
他看着激动不已的战士们,又看了看那些同样浑身是伤、累瘫的动物。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锁定在那个被万众感激的身影上。
巨大的自豪和敬意充满了他的胸膛。
这被鲜血染红的黎明,这无上的荣光,属于每一个用血肉筑起长城的战士,属于那些与他们并肩浴血、生死与共的兽族战友。
更属于缔造这场战争奇迹的俞宛儿!
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的中南军区。
一辆沾满泥浆、弹痕累累的军用卡车,咆哮着冲破晨雾,带着一身硝烟与血腥气,停在军区大门前!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车厢后挡板“哐当”落下!
老赵第一个跳下来,脚步踉跄却站得笔直。
他身后的侦察兵们,像五十尊浴血的雕像,一个接一个跃下。
人人军装破烂,浑身挂彩,脸上糊满黑灰血污,但眼神却亮得骇人,像淬了火的刀锋!
他们押着两个被捆成粽子、面无人色的内奸。
侦察兵的枪口,死死顶在内奸后腰上。
“报告!”老赵嘶哑的吼声,像砂纸磨过铁皮,却炸响在整个营区,“14侦察大队!赵来喜!带内奸及情报!归队!”
整个军区瞬间被点燃了!
卫兵、参谋、路过的战士……全都停下脚步,震惊地看着这群如同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兄弟。
他们身上那股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