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走出去没几步,他忽然停住,回头望了眼那片浓烟,又看了看帐内透出的微弱火光,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令牌上——那是调令,能让附近借来的兵马即刻驰援的令牌。
风里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混着隐约的呐喊,像潮水似的往这边涌。浓烟底下,似乎有面旗帜在晃动,黑沉沉的,看不真切,却让卫长国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认得那旗帜——石亨帐下的“破虏旗”,当年在北疆立过战功,旗角的狼牙纹在风里猎猎作响,如今却要用来对付自己人了。
“看来,老东西是真急了。”卫长国低声骂了句,加快了脚步。火铳营的方向,已经有人影在晃动,那是守炮的弟兄在调整炮口,黑漆漆的炮口对着东南方,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帐外的两个锦衣卫握紧了刀,望着那片越来越近的浓烟,手心全是汗。春风卷着焦糊味扑在脸上,带着灼人的热气,他们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不只是一场火,而是一场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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