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司马懿把玩玉佩时的笑,想起曹爽在天牢的叹息,想起高平陵的霜、洛阳城的血——历史从不是故事,是一面镜子,照出权力的死穴:若制度只靠“信任”维系,那背叛就是迟早的事;若改革只动皮毛,不动根基,那曹家的今天,就是大明的明天。
朱祁钰走到案前,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两个字:“革弊”。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像极了司马懿合兵符时的轻响。他知道,这两个字背后,是要撕破“太后懿旨”般的既得利益,是要重建“兵符与法度”的平衡,是要让权力的根扎在制度的土里,而不是个人的手里。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晨光爬上“革弊”二字,将墨迹染成金色。朱祁钰握紧笔,指节泛白——他仿佛看见曹爽在天牢里的眼睛,看见司马懿堂前的那棵松树,更看见大明的城墙,在新的阳光下,正等着被重新砌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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