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被雾气裹得软软的,“等过了冰河,我教陈念认汉人的字,也学瓦剌的歌。让他知道,雪貂族群的守护,汉瓦的情分,都该传承。”
阿依娜没回头,狼头权杖的“笃笃”声却慢了半拍,像在应和,也平微微点头,似乎也认同这份传承。琪亚娜的金钗撞上阿娅的发间,流苏扫过婴儿的脸颊,逗得他又咯咯笑起来。
苏和的长笛在身后越来越远,偶尔混进几声黑袍哨声,却没了之前的戾气。阿娅低头吻了吻陈念的额头,婴儿耳后的印记还在发烫,像块永远焐不凉的玛瑙。她知道前面的冰河一定很冷,知道草原的规矩像座翻不过的山,但此刻听着身边的脚步声、婴儿的笑声,想起雪貂族群的守护,突然觉得那座山好像也没那么高了,因为总有像雪貂、像身边这些人,愿意一起去翻越。
火把的光在冰雾里晃了晃,照见前方隐约有片发亮的水——冰河到了,而雪貂族群的影子,仿佛也在这光亮里,默默相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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