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拇指的左手,右边那团轮廓更老,青铜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钱一多感觉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他看见周华的"脸"凑过来,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老者的手虚虚按在龟蛇泥塑上,泥塑表面的包浆突然裂开细纹,像有活物在里面蠕动。
"它们...它们在找这个。"张远山突然抓住钱一多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按在泥塑上。
钱一多触到一片冰凉,比三天前的诅咒更冷,冷得他脊椎发颤。
两团黑气突然加速,周华的"头"撞进蛇身,老者的"手"扎进龟背。
泥塑表面腾起青烟,龟和蛇的脑袋慢慢转向彼此,在钱一多掌心越凑越近......
"咔。"
衣柜最上层的隔板塌了。
施丽娅的尖叫混着李宝撞门的声音炸响,钱一多猛地缩回手,龟蛇泥塑"当啷"掉在地上。
他望着窗外重新融入夜色的黑气,又看向地上逐渐靠拢的泥塑,喉咙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刚才黑气钻进泥塑时,他分明听见两个声音,一个年轻,一个苍老,同时在他耳边说:
"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