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抬头看向店里面挂着的那幅毛笔诗。
念道。
“炸鸡堆成壁垒,客笑淹了叹喟。心似漏网游鱼,撞向天边余晖。”
“你觉得这咋样。”
青年摆弄着手里的吸管,看似有意无意的提问。
杨林揣着下巴,一副很认真思考的状态。
“下笔刚劲潇洒,话说回来这是哪位大师的佳作,字迹和文字间充满对自由的向往和渴望。”
“尤其是这最后一句,我仿佛已经亲切感受到了作者下笔时不甘于龃龉现状的愤恨,以及向往能在夕阳下自由奔跑的渴望。&bp;”
“好湿啊,好湿。”
砰!
青年再次猛地一拍桌子。
“小哥,你真这样觉得的?还是说你是说谎!”
杨林看着他,稍微歪了下脑袋:
“你觉得我有必要在这种方面跟你说谎吗。”
这句话仿佛击中青年的神魂,连带着整个人都恍惚了下。
啪。
他一把握住了杨林的手。
“终于!”
“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知己更是比伯乐更难寻,小哥,你简直就是我的知己,只有你才能读懂我的才华!”
“呀。”
杨林张大嘴巴,毫无表演痕迹。
“这首诗该不会是你写的吧,我还以为是哪个草根大师呢。”
这一句马屁下来。
青年直接被说爽了。
说什么也要拉着杨林上二楼。
杨林也没办法,况且现在正好没事情稍微跟他玩玩也不妨碍。
主要是。
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来到二楼。
杨林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的房间居然比自己还要乱。
旁边堆起来的各种杂物不说。
光是墙壁上贴着的各种诗词和诗句,就让杨林看的眼皮发麻。
最为离谱的是。
这人居然还在室内养了一大盆绿竹子,郁郁葱葱的难道就不怕有招蜈蚣蚂蚁吗。
他的文青病已经不能用后期来形容了。
后期兴许还有点救,这家伙算是彻底没救了。
杨林内心叹息的时候。
面前这青年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了一把扇子,站在他面前风度翩翩的模样,当然这大概率是空调吹的。
“我的名字叫做柯文勋,字枕川,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当然叫我枕川也行。”
“你呢,你叫什么。”
“我?”
“杨林。”
杨林想了想还是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哦,同名是吗。”
柯文勋也没太仔细想。
杨林这个名字其实很大众,全华夏14亿人有同名同姓的很正常。
“那你字什么。”
他又问。
能欣赏出自己独特风格的知己,一定也很有一个非常具有诗意的名字吧。
“字?”
杨林又疑惑了。
他语文学的东西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这字什么他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称呼。
“应该是类似小名艺名之类的吧。”
杨林稍微思考下。
他脑海中还真有一个自己给自己的取的外号。
“要不你就叫我。”
“汉堡仙人吧。”
“咳咳。”
柯文勋被呛了一下。
汉堡仙人,这是什么鬼名字呀。
“哥们,你这字,不会是在逗我吧。”
“呵,庸俗!”
杨林双手抱胸一句怼了回去。
“唐伯虎自称骚人,马克塞尔称号莱维特小丑,钓鱼大师李大真自称填湖真人,”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真正的大师都有一个有趣又童真的内心,从不忘记自己的初心。”
“我给自己叫一个汉堡仙人,你觉得我是在逗你玩吗?”
“这,这样吗。”
柯文勋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一阵,突然眼睛一亮。
“原来如此,杨兄你原来是这么想的。”
“难怪毕加索后面的作品像是孩童的画卷,原来真正的大师内心都和孩童那样纯真,不舍弃本质吗。”
“我懂了,我懂了。”
杨林默默注视着眼前的柯文勋。
自己刚才随口胡啾的。
这家伙到底懂什么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柯文勋拉着杨林参观了二楼自己的得意之作。
墙上用相框框起来的诗词,屋子里种的充满文艺气息的竹子,这点柯文勋解释说是有这种竹子的陪伴,每天早上醒来都感觉自己被诗意包裹。
注意这个竹子不是那种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