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很多。”陆远点头,随后又摇头,“关键是它值,两万我都说少了,如果拿到
拍卖会上,最起码十万以上。”
“十万啊,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秦素云被他气笑了。
金先生深深看了陆远一眼,迟疑片刻后道:“陆先生,说实话两万是值,但我们确实也拿不出来,这样吧,我回去商量一下。”
秦小兵在旁边劝道:“远哥,你就客气点吧,金先生他们做了很多善事,他们收回去也不是为了赚钱。”
秦素云跟着道:“他们四处收集佛门遗失的珍宝,为此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你要是能让一点,也算是积了功德。”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远不能不有所表示:“你们姐弟俩这是典型的道德绑架,我作为一个有道德的人,如果不忍痛割爱,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哈哈,你要是没有道德,我们想绑架也没法做到啊。”秦素云咯咯大笑起来。
她没听过道德绑架,但一听就明白是咋回事,心里不免暗暗好奇,这家伙从哪学来的?
金先生笑道:“陆先生,不必勉强,咱们讲究一个缘字,一切遵从您的内心。”
陆远故作无奈地道:“谁让我这人耳根子软呢,说实话两万不多,但五千也不少,算咱们结个善缘。”
金先生顿时喜出望外:“那就谢谢陆先生如此慷慨大义!”
“无所谓了,我这人只好色不贪财。”陆远摆摆手。
秦素云听了忍不住瞪他一眼,这到底啥人啊,竟敢公然说自己好色,真是不要脸。
但想想也有趣,他只不过说了实话而已,但这实话却是很刺耳。
很多人明明很好色,嘴上却不承认,反而显得无比虚伪。
最终,这尊被陆远寄予厚望的青铜佛像,只以五千块的低价给了金先生。
倒不是陆远大方,而是陆远觉得金先生不同凡响,跟他打好交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五千块钱交个有用的朋友,划得来。
“陆先生,您如此深明大义,让我佩服不尽,再次感谢!”金先生接过佛像,再次向陆远欠了欠身。
“金先生不用客气,咱们有缘,合作愉快。”陆远很客气地回应。
又扯了一会儿,他们还要去派出所,便告辞离开。
陆远拿着五千块钱,以及卖野味和鱼的几百块,一起交给了陈秀英。
陈秀英一直在旁边,所以知道陆远花几百块收的东西,光是一样就回本还大赚一笔。
“这买卖也太好做了吧。”陈秀英眉开眼笑。
“嘿嘿,你也不看看你男人是啥样的人。”陆远得瑟地回道。
“切,你是啥样的人,要上天啊?”陈秀英白了他一眼。
“那可不敢,我最多是风筝,能到天上飘,但线拽在媳妇手上。”陆远态度端正地道。
“哼,这还差不多。”陈秀英傲娇地哼哼。
她喜欢这个比喻,陆远再厉害,也是她陈秀英的男人,永远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对于青铜佛像卖了五千块,确实是挺亏的,但陆远并不在乎,他发现金先生不一般。
此人看起来谦逊低调,实质能量极大,而且交际圈恐怕大得令人咋舌。
对于这种深不可测的人物,陆远的原则是尽可能结交,最坏再坏也不能得罪他。
关于集邮册,陆远暂时没有拿出来,不急于一时,先把金先生的关系处好,之后再说。
对于他们被邵顺请去的事,陆远没有多问,但心里也有一些猜测。
肯定和案子有关,而且涉及到文物,在这方面向他们求教,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当然了,陆远不会无聊到去刨根问底,哪怕和邵顺的关系再好,也要有清晰的边界。
吃过晚饭后,陆远陪陈秀英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骑上自行车去厂里。
厂里不需要他整天蹲着,但时不时地得去看一看,帮他们拿主意,解决一些必须他拍板
的麻烦或决策。
还有几里地的距离,陆远便听到狗叫声,是大黑的声音,低沉威严,震慑力很强。
大黑喜欢叫,长得也凶,一般人看到它会发怵。
旺财相对来说情绪比较稳定,通常不会喊,但遇到事情是真上,非常凶猛。
陆远笑骂旺财是笑面虎,平时显得温顺,实质凶得很,完全是两面派。
厂里有这两货在,会让很多打主意的人望而却步,不敢靠近,一靠近就会被追着吼叫。
“别叫,是厂长来了。”大柱看出是陆远,赶紧呵斥大黑。
“呜呜——汪汪——呜呜——”大黑反应有点慢,又吼了几声才消停下去。
陆远走到门口,大黑和旺财都摇着尾巴迎上来,比大柱热情多了。
“厂长来啦,欢迎厂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