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敢打人抢东西,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三嘎子上前一步,怒目而视。
“嘿嘿,才喊来一个,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为首的是个寸头,脖子上有道疤,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
三嘎子见陆远没有上前的意思,知道是在考验他,于是梗着脖子道:“我没惹你们,是你们欺人太甚!”
“哈哈,真是笑话,你卖假药还有理了?”寸头轻蔑地冷笑,“你这样的奸商,我们打你是为民除害。”
三嘎子气得七窍冒烟:“放屁,我卖的是正宗农药,有牌子的,厂就在县城,不信你们去瞧一瞧!”
寸头继续冷笑:“有厂咋地,有厂就不能是假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兑了水。”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不屑做那种事!”三嘎子原本还想拽几句文,被他说急了后再也顾不上了。
陆远看在眼里,暗暗摇头,三嘎子的表现让他有点失望,这小子太沉不住气了。
“淌了一地,不是水又是啥?”寸头继续用猫戏老鼠的态度打击他。
“不是水,是农药,不然哪有这么大的味!”三嘎子快气疯了。
啪!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眼前突然一花,陆远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寸头的衣领,顺手一巴掌。
把寸头打得歪倒在地上,但陆远依旧没有放过他,摁住他的脑袋。
“你说地上是水,那就简单了,你喝一口。”陆远漠然开口道。
直到这个时候,寸头的几个同伴才恍然反应过来,一个个又惊又怒地瞪着陆远。
“放开他,你特么找死啊!”
“赶紧放人,不然哥几个弄死你!”
他们几个开始咋咋呼呼,说出来的话看似狠戾,实质毫无力度。
陆远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手上再用力,将寸头的嘴巴压到一滩农药上。
刺鼻的味道,呛得寸头剧烈咳嗽,脸色也涨成猪肝色:“放、放开我——”
陆远继续漠然道:“你说是水,那你喝一口,我就饶了你。”
“我、我不——咳咳——”寸头拼命摇头,味道这么大的玩意儿,打死他也不可能喝。
“真不喝?”陆远冷冷地逼问。
“不不能喝,呛、呛人——”寸头被熏得眼泪鼻涕横流,看起来狼狈不堪。
陆远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仰起来。
不无讥讽地道:“连水都不敢喝,你这胆子也敢出来打家劫舍,谁给你的胆子?”
寸头惊恐地看着他,刚才他真的快要吓死了。
“小子,快放开我哥!”一个小年轻故作凶狠地道。
陆远连看都没看他,继续对寸头道:“说话,我的耐心可不多,不说话就喝水。”
“我说,我说!”寸头吓了一跳,赶紧示意同伴别乱来。
然后打量陆远一眼,小心地道:“朋友,我认你狠,我给你认错,不该动你朋友。”
“知道错了就行,赔钱。”陆远面无表情地道。
“啊,我、我没钱——”寸头脸色大变。
陆远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那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滚刀肉,此刻只是被吓住了而已。
啪!
所以陆远懒得多说,直接两个大逼兜,把寸头打得有点晕头转向。
“没有钱,那就卸条胳膊,或者腿,你自己选。”陆远很自然地掏出匕首,在他的肩膀上擦了几下。
他还没有散发出杀气呢,就已经把寸头吓了个半死。
“哥、哥们,咱说话归说话,能不动手不?”寸头说话时舌头都打结了。
“那你就好好配合,不然后果自负。”陆远淡淡地道。
寸头朝他的几个同伴望望,同伴们犹豫不决,又想上前,又怕陆远手上的匕首。
就在他们进退两难时,陆远突然举起匕首,狠狠插在寸头的膝盖边上。
“啊——”寸头被吓得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陆远的这一下,就把寸头最后一点胆量给吓没了,他也彻底怂了,裤裆下淌出黄水来。
一股骚烘烘的味道弥漫开来。
“赔,我们赔,你、你别动刀子。”小年轻吓得赶紧摆手。
从古至今,都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像陆远这样出手狠辣的,在生活中并不多见,所以这几个人立马就被他镇住了。
三嘎子在旁边看着,若有所思,他也意识到一点,做人不狠地位不稳。
最终,几个家伙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出六十七块钱,老老实实交到三嘎子手上。
“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寸头说话的时候牙齿还是打颤。
他连看都不敢看陆远,生怕被再弄一下,那他就没脸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