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会很难堪。

    文渊听到老父亲问话，总算明白为何今晚气氛怪异了。

    原来老父亲是担心大考的事情。

    恐怕已经在想去学校之后，如何给秃头李老师陪笑，让秃头李老师不要放弃他。

    这也挺难为老父亲的，每次去学校都低眉顺眼的。

    在想明白前因后果，他承认道：“我的确大考了。”

    文海停下吃饭的嘴，意外儿子自己承认，以往经验来看，儿子不会承认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试探道：“这次你考得怎么样？”

    文渊面对老父亲的试探，并没像在杨老六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能考500分以上。

    他知道这种保证在老父亲眼底，只会是经不起推敲的胡说八道。

    一旦他敢说自己考到500分以上，就会得到一顿打。

    他想了想，说：“我考得挺不错的，这次你不会去学校了。”

    文海再次夹菜吃完，说：“要是真的，我会高兴的。”

    这话中的怀疑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不过，文海在话落后，倒是没再多说。

    文渊心稍微放下来，等大考成绩出来，他就不用在担心了。

    接下来一顿饭吃得飞快，吃完饭后，老母亲要洗碗。

    文渊抢先一步，去厨房洗碗。

    芳姚便怔怔站在原地，看着儿子的背影，下一刻忽然对丈夫发火：“你看看儿子，你还没儿子勤快。”

    这种极其不像老好人的发言，从她口中说出来，真的挺奇怪的。

    事实上，没有超市女职员的事情，芳姚打死都不可能对丈夫发火。

    前面十几年，文海今晚还是第一次被老婆发火，他恍惚无比，没有生气反而说：“我会变得勤快的，只要你愿意。”

    芳姚脸一红，丈夫还是对自己这么好，渐渐那股火气消散。

    这对夫妻便是这样，在婚姻中越走越久的。

    在厨房里面，刷碗的文渊听到芳姚发火，一下子无比高兴。

    他觉得这是老母亲，不再是一个老好人，最关键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