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鸩酒。此番拦驾,恐怕是来...\"
我指尖一顿,茶盏里的龙井泛起涟漪。
\"恐怕什么?是来取朕项上人头?\"
我轻笑一声说道。
小安子\"扑通\"跪倒,额头抵着面前的绒毯上。
他后颈棘突的骨头支棱着,像极了当年桂公公之前的样子。
月光漫过窗棂,在青砖地上勾勒出菱花格的影子。
\"小安子。\"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
月色依旧如水,洒在宫墙殿宇上,一片银白。
\"小安子,你觉得他会?\"
\"回陛下,小安子不敢妄自猜测。但是,小安子,希望陛下能慎重!\"
“毕竟,这卫阶的父亲……”
小安子低声提醒道。
他这个谨小慎微的性子和从前的桂公公如出一辙,真不愧为是桂公公一手调教出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一片白梨花,洒落了一地,只是不经意的一阵微风,便能将它们轻轻带走。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净业寺外那个佝偻的身影……
若是,桂公公还在我身边,恐怕也会劝我不要留卫阶在身边的吧?
\"陛下!\"
\"干爹在宫里头的时候,就曾时常提醒我们这些小辈,他常说...人心似水,难以捉摸!\"
小安子仍旧试图提醒我不要重用这卫阶。
我轻笑出声。
“你这谨小慎微的性子倒真和他如出一辙,不似亲父子,倒胜过了亲父子啊!”
跪在地上的小安子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即哽咽道:“陛下,小安子替义父谢谢您……”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凄凉的夜色,暗自叹道:我又何尝不将他视作父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