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点像……老张？”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在这个缓慢成型的“尘埃祭坛”基座旁边，灰白的尘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汇聚的尘埃从更深处“推”了出来。

    那是一小块只有指甲盖大小、黯淡无光的青铜碎片。碎片上布满了焦痕，边缘参差不齐，似乎是从某个更复杂的青铜器物上崩裂下来的。它静静地躺在尘埃里，毫不起眼，与周围新生的灰白形成鲜明对比。

    钱多宝好奇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把那块碎片拈了起来。

    入手冰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古老金属特有的质感。他凑到眼前仔细端详，碎片表面似乎曾经有过极其精细的刻痕，但大部分都被高温熔蚀了，只能勉强辨认出一点点弯曲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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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像是……一条龙尾巴？”

    他皱着眉头，努力辨认着那点残留的纹路。就在他集中精神观察的刹那——

    嗡！

    碎片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强烈指向性的波动，瞬间刺入钱多宝的脑海！

    这一次，不再是归零者的冰冷恶意，而是一种呼唤？一种牵引？

    他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扭曲，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在破碎的光影中，他“看”到了无数散落在浩瀚星空深处的、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青铜碎片！

    有的在荒芜的小行星上，有的在气态巨行星的风暴眼中沉浮，有的甚至漂流在冰冷的星际尘埃云里……每一块碎片，都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同源的波动，如同在黑暗宇宙中遥相呼应的星火！

    同时，一个模糊的、宏大的意念碎片，如同远古的钟声，直接烙印在他的意识深处：

    “散……星……为……墓……”

    “聚……环……守……约……”

    碎片上的波动一闪而逝，重新归于沉寂，变得如同一块真正的废铜。

    钱多宝猛地回神，手一哆嗦，差点把碎片扔出去。他惊魂未定地看着手中这块小小的青铜片，又抬头看了看头顶那巨大的熵流平衡契约纹章，再低头看了看脚下正在缓慢成型、中心孕育着调和光点的“尘埃祭坛”……

    一个荒诞却又让他心跳加速的念头，不可遏制地冒了出来：

    这些散落在宇宙各处的青铜碎片……难道……就是建造那个什么“青铜星环墓”的材料？！而脚下这个祭坛……是起点？！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