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仓促定于辽阳城外的公主行宫举行,一切从简。
消息传至城外,顾宪成等人惊怒交加,慌忙欲赶往现场。
高攀龙怒道:“新皇登基何等大事,霍无忌竟敢不与我等商议!”
顾宪成急喝:“速寻车马!”
韩安国寻兵士借马,却遭冷眼相拒——霍无忌早有严令。
顾宪成咬牙:“走!跑过去!” 百十位朝廷重臣、内阁元老,只得整冠束带,一路小跑奔向行宫。
辽阳百姓闻讯出城参拜新君,见此情景,无不哂笑: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衮衮诸公,在辽东竟落得如此狼狈!
忽闻马蹄声疾,十余骑护着一辆华贵马车从后追来。顾宪成定睛一看,护卫车驾的竟是典韦、许褚!
车窗掀开,露出霍无忌身着蟒袍王冠的身影。他睥睨着这群狼狈奔跑的臣子,嘴角噙着快意的冷笑。
倏地,他目光一凝:“狄仁杰?你也来了?”
狄仁杰拭去额汗,躬身行礼:“托王爷洪福,下官侥幸生还。”
“哎呀!怎徒步奔走?” 霍无忌故作惊讶。
狄仁杰苦笑:“王爷未曾预备车马。”
“哎,你与他们不同!快上来!” 霍无忌不容分说,将狄仁杰拉上车驾。
此时顾宪成气喘吁吁奔至车旁,厉声质问:“镇东王!新皇登基,国之重典,为何不交内阁议定?”
霍无忌嘿嘿一笑:“顾大人,还是快跑两步吧!莫误了吉时!” 言罢,马车扬尘而去,只留顾宪成等人满面黄土。
车内,霍无忌沉声问狄仁杰:“太子之死,你如何看?”
狄仁杰肃然:“殿下薨后,一应事务皆由东宫与内阁处置,大理寺无权过问。”
霍无忌目光锐利:“太子妃亲口指认,太子乃靖王身边奸佞毒杀!本王命你彻查此案,务必将靖王滔天罪行昭示天下!”
狄仁杰诧异地看向他:“事已至此,王爷以为……尚有必要?”
“当然!” 霍无忌冷笑,“靖王弑兄谋逆,此等大罪,史笔如铁,岂能无凭?必须坐实!”
“下官……明白了。” 狄仁杰垂首。
霍无忌拍其肩,语重心长:“怀英啊!本王素来器重于你。今夏国动荡,新皇初立,正是用人之际。你尽展所能,本王必不相负!”
狄仁杰颔首:“谢王爷恩典。狄仁杰但求恪尽职守,无愧于心。”
“也罢!朝中清流几无,望你持守本心。”
行宫前,登基大典,肃杀而隆重!
九丈白玉阶沐于霞光,十万辽东铁甲列阵如林,杀气直冲霄汉!
文班肃立:魏征捧圭垂眸,张仪怀璧冷笑;姚广孝捻动佛珠,眼底暗藏机锋;陈平执笏,睥睨群僚。于谦、张居正等新贵紫袍玉带,杨涟等清流脊梁挺直。
武班森严:常遇春、韦睿、廉颇、张须陀、杨再兴、夏鲁奇、李嗣业等宿将甲胄凝霜,战意沸腾!
广场东西,强兵压阵:
东侧:李存孝禹王槊插地三寸,身后飞虎营面覆恶鬼罩,凶煞逼人!
西侧:李元霸双锤血渍未干,五千黑云骑重铠森然,似欲吞噬天光!
南翼:吕布方天画戟映残阳,金枪营枪林如羽,寒芒刺目!
北翼:宇文成都凤翅镏金镋惊散飞鸟,五千陌刀寒光映日,气贯长虹!
韩信、王保保、刘裕、彭越、司马懿、柴荣、章邯、赵括、魏延等将帅各率部属,整肃待命!
“镇东王驾到——!”
九十九声号角撕裂长空!霍无忌玄墨蟒袍掠过丹墀,金线蟠龙似欲破空噬日!典韦双戟劈风开道,许褚巨锤威震四方,卢俊义、林冲、董平、关胜、呼延灼、张清、花荣、秦明、徐宁、燕青、武松、鲁智深等数十员猛将紧随其后,气势磅礴!
顾宪成等人终于赶到,却被如墙甲士悍然拦下!
“本官乃内阁大臣!尔敢拦我!” 顾宪成怒喝。
石秀按刀冷笑:“今日乃陛下登基大典!无令擅入者——斩!” 众文武目瞪口呆,只得在会场外远眺。
会场两侧空地,铁浮屠与铁骑营各五千精锐列阵,军容整肃,杀气凛然,无声昭示着辽东铁骑无可匹敌的凶悍!
霍无忌蟒袍王冠,在万众瞩目下,一步步踏上玉阶。
高台之上,小皇帝瑟缩于太后身后。如意公主、无双郡主、青青、阮红玉等王府女眷侍立左右。
霍无忌踏上高台,双臂猛然一挥!
“镇东王威武!镇东王威武!!” 十万将士齐声咆哮,声浪如惊雷滚地,震得人心胆俱裂!
场外顾宪成目眦欲裂:“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声浪稍歇,霍无忌回首示意。如意公主陪嫁太监马三保立刻上前,展开圣旨,高声宣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