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短兵相交,攻击他们的步兵箭矢密度瞬间增大了一倍。
原来是发现前边有战事,后边跟来的一个步兵大队,其弓弩兵立刻加入了战斗。
箭矢密度增加1倍,鞠义原本轻微的伤亡也就增加了一倍,不时有士兵被射中面门、脖子而亡,也有被射中胳膊、小腿失去战斗力的。
但此时,鞠义的亲卫距离攻击他们的步兵也只有不到十步之遥。
在队伍中间的鞠义提着长枪,一个加速就冲向了挡在街道上的盾牌阵。
可是,还不等自己长枪捅过去,盾牌后边的长矛便纷纷的向他攒杀过来。
6只长矛同时攒杀,鞠义也不敢轻试其锋,迅速侧身躲过。
他身后的亲兵们纷纷挥刀向前,对着列阵的盾牌进行冲击。
见敌军已经和前方盾牌接触,后边的弩兵们开始抬高弩臂,对敌军后方步兵进行遮断式射击。
而早就做好准备的步兵们,则开始与冲上来的鞠义亲兵进行交战。
盾牌在宽度不到2丈的街道上形成一道盾墙,长矛兵用长矛不断的前刺,阻挡靠过来的敌军。
列阵在弩手后边的第2个步兵大队的长矛兵,则纷纷取出背后的标枪,开始向前掷去。
正在应对突刺而来的长矛的鞠义,就听到一声声惨叫——在自己后边的亲卫们被从天而降的标枪直接捅穿了身体,纷纷倒下。
忽然,鞠义身边的一名亲卫发出一声惨叫,就向下倒去。
鞠义赶忙低头,就见从盾牌缝隙里伸出了一拍卜字戟头,正在勾拉站在盾牌前亲卫的腿脚,
而且,一个戟头已经朝着自己的小腿伸了过来。
鞠义赶忙抬脚,将这个戟头踩到了地面,顺势向后退了两步。
鞠义心中大骇——自己要是反应慢点,这条腿可就不保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敌军,鞠义一挥长枪:“撤!”
听到命令的亲卫们,倒也没有一窝蜂的转身后逃,还有是迎着敌军快步后退。
撤过了护民军步兵的攻击范围以后,鞠义大眼一扫,自己带过来百余名亲卫,这就交战几分钟,就只剩下30多人了。
还不待鞠义感慨,就见许县县衙南北两路的敌军,几乎和西门的敌军一个节奏,快攻到县衙了。
鞠义跨上县衙内留守亲兵牵来的战马,带着30多名亲卫,向东门而去,准备先到颍河北岸的大营在做计较。
虽然鞠义根据最初那几声雷响,也知道自己的河北大营,很可能也遭到了攻击。
但菊意就不相信:敌军能在短时间内歼灭他那5000人守卫的坚固大营。
但什么事,都不是你认为的就是你认为的——当鞠义带着30多名亲卫,踏着泥泞刚走出许县东门没有2里地,就看到自己河北岸的大营燃起了大火,厮杀声一片。
再往前走不到一里地,就有溃散的士兵赤身裸体的闯了过来。
这些溃兵们的想法,那就是大营被敌军攻破了,但城池没那么容易被攻破,都想逃到离军营不远的许县县城内去。
随着这些光屁股溃兵而来的,就是赤着脚、甲胄齐全的车骑部队步兵。
这些步兵以小队为单位,前来追杀溃兵。
鞠义见到前方只有12名敌军,直接率领手下者30多名亲兵冲杀过去。
在鞠义的认知中:30多武艺高强的亲卫打一个12人的敌军小队,估计还没接近,敌人就会丧胆而逃。
即便是不逃,数倍的兵力优势,这支敌军小队在顷刻间就将被他的亲卫斩杀殆尽。
却不曾想,这支追击的护民军步兵小队,见到30多人踏着泥泞、冲杀而来,不仅没有逃跑,反而迅速列出了阵势:
2名一手持6尺方盾、一手拿着6尺长卜字短戟之兵在前,2名一手拿3尺圆盾、一手拿着4尺长斩鬼刀的士兵在侧翼,6名长矛兵迅速在盾牌兵之后,2名弩手站在最后。
随着双方距离靠近30步,2名弩手先后发箭。
但只射击了两轮,鞠义带领的亲卫,就已经靠近了这个小小军阵的十步之内。
却见6名长矛兵迅速投出了手中的短矛,随后又是六枚短矛。
而前方4名盾牌兵,则将斩鬼刀、短戟插进地面,甩出了身上的飞斧。
还没有正面接触,鞠义这30多名亲卫就伤亡了十多人。
要不是鞠义骑着马在队伍后面督阵,他知道:自己这30多名亲卫,此时,就已经被这支护民军小队给打崩了!
终于短兵相交,盾牌阵之前的战斗,几乎是鞠义在许县城内的翻版:长矛攒刺,短戟勾削。
特别是那2名弩兵,将弓弩挂到背后,也是拿着6尺长的卜字短戟,开始和盾兵进行配合,列成2个方盾在前、圆盾与弓弩兵在侧的三角形作战阵型。
而6名长矛兵,也同样迅速变成了2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