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侧早已没了人影。
知道她醒了要算账,竟一大早溜得比谁都快!
胸前还有些疼,应该是被牙齿磕伤了。
她自己看了眼,肉眼可见顶端的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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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宁抿了抿唇,想起昨夜他用的那些招式,半是羞半是恼,心里默默把萧景渊骂了一遍。
明知他如今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德性,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这日,沈霜宁又带慕渔去了一趟东宫,好在那讨人厌的太子并不在。
当公孙毓得知慕渔能治自己的顽疾时,她还以为沈霜宁是在哄自己呢。
直到慕渔给她施了一套针,她明显感到舒服了些,才有些将信将疑。
公孙毓自从小产后就滴水未进,加之气血亏损,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
这会儿却说饿了,嬷嬷赶紧传膳,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清淡的小米粥和爽口的酱菜。
当一碗温热的粥递到面前时,公孙毓犹豫着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往日里稍进饮食便会腹胀难忍,可今日这粥滑入喉咙,竟只觉得温润舒服,连胃口都莫名好了起来。
她不知不觉喝了小半碗粥,还夹了两口脆嫩的酱菜,放下勺子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我……我竟能吃下这些了?”
守在一旁的老嬷嬷见状,眼圈“唰”地红了。
殿里的几个侍从也红了眼眶,彼此对视着,太子妃这病拖了太久,久到他们都快失去希望,如今总算看到了一丝光亮。
公孙毓看着众人喜极而泣的模样,又摸了摸自己确实舒服了不少的小腹,抬眼看向慕渔,莞尔道:“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医术,将来可了不得了。”
慕渔谦虚地拱了拱手:“太子妃谬赞了,眼下只是暂时好转,后续还需按疗程调理,大约需要一年,方能彻底病愈。”
接下来,沈霜宁让其他人都先回避,待殿内只剩她和公孙毓二人时,才说起今日的正事。
“你让我假死逃离东宫?”公孙毓惊了惊,下意识脱口而出。
沈霜宁点了点头:“倘若不这样,你是走不了的。”
“可是......这样做是欺君。”公孙毓摇摆不定。
她和翟羽的婚约是陛下亲赐,她贵为太子妃,倘若假死逃离,便是公然欺瞒天子。
欺君,是大罪,要诛九族的。
沈霜宁明白她的顾虑,也不过多劝说,只正色道:“此事你若下定决心,我和萧景渊都会助你,自会安排好一切,保管做的滴水不漏,届时你隐姓埋名,再也不回来。”
公孙毓闻言不由动容,抬眸望着眼前的女子。
她不过是在她面前提了一嘴,对方就放在了心上,甚至打算冒险相助。可她的亲族,还有枕边人,却那样伤害她的心。
公孙毓忍不住落泪,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她想起昨日,太子气冲冲地到她面前,威胁她倘若敢和离,就要整个公孙家陪葬。
还想起了母亲,得知她想跟太子和离后,原本温情的面色骤然变冷,说她疯了。
说她不过是没了个孩子,太子也不是故意的,犯不着把事情闹这么大,要她咽下这口气,为家族着想,老实当她的太子妃。
公孙毓攥紧了身上的锦被,内心一阵天人交战。
沈霜宁道:“太子妃,你若继续留在东宫,会死的。”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公孙毓终于松口了。
“一切都听你的。”公孙毓苦涩道,“这太子妃的位置,我不稀罕,公孙家,我也尽了应尽的责任,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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