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脸都绿了哈哈!”
西装男被这土到极致的名片噎得说不出话,脸涨成了猪肝色。
陆子昂不再看他,目光转向浑身发抖的老刘头,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刘大爷,一百万,买您儿子一条命,再搭上您一辈子的名声和良心……这买卖,您真觉得划算?”
他这话如同惊雷,直接在老刘头耳边炸响!也通过直播,炸响在每一个观众耳边!
“什么一百万?!”侄女尖声叫道,试图否认,“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陆子昂冷笑一声,猛地抬手,指向西装男还没来得及完全藏到身后的那沓文件,“那是什么?鼎盛制药的慈善援助申请表?还是……买命控诉书的草稿?”
他目光如刀,死死盯着老刘头浑浊的眼睛,“刘大爷,您儿子还躺在这儿,看着您呢。
您真要为了这沾着人血的钱,当着全国人的面,把脏水泼到我们这些想帮人的人头上?泼到您儿子宁死也不愿意玷污的‘好人’头上?!”
“我……我……”老刘头看着陆子昂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又看看床上儿子痛苦、失望却又带着一丝哀求的眼神,最后看向侄女那张写满贪婪和催促的脸,还有西装男那掩饰不住的慌乱……
巨大的羞耻感和二十年前那个粮票大叔临死前紧握他手、托付U盘的画面猛地交织在一起!
“噗通!”
老刘头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瘫跪在地!浑浊的老泪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他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爸!”刘大强在行军床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老东西!你疯啦!”侄女气急败坏地去拽他。
西装男见势不妙,脸色惨白,抓起那份文件和一支笔就想往门外冲!
“拦住他!”陆子昂厉喝。
宇文殇早就像个门神一样堵在了门口,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哥们儿,东西留下呗?咱直播间几百万观众等着看‘法律文件’长啥样呢!”
西装男想硬闯,宇文殇那常年抡大锤的胳膊一横,纹丝不动。老王头则趁机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了西装男手里的文件和笔!
直播镜头死死锁定着那几页纸——最上面赫然是打印的“控诉书”三个大字!下面罗列着“铁臂阿童木之手”的种种“罪状”,末尾签名处,老刘头的名字歪歪扭扭,只写了一半!
而更扎眼的是,文件下面还压着一张薄薄的纸——一张盖着鼎盛制药财务专用章的现金支票!金额栏清晰地打印着:壹佰万元整!
“轰——!”
直播间彻底炸了!
“实锤!百万支票实锤!”
“鼎盛雇人诬陷!买命钱!”
“老刘头……唉……可怜又可恨!”
“陆老师牛逼!现场抓包!”
西装男面无人色,知道彻底完了,猛地推开宇文殇就想夺路而逃!宇文殇早有防备,一个扫堂腿——“哎哟!”
西装男惨叫着摔了个狗吃屎,口袋里的手机也摔了出来,屏幕上还停留在和金总监助理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赫然是:“老头快扛不住了,加钱到一百万,必须让他签完字拍好视频!”
铁证如山!直播镜头给了手机屏幕一个长达五秒的特写!
“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那侄女见事情彻底败露,像个疯妇一样尖叫着扑向老王头,想抢回支票和文件!
场面瞬间混乱!
就在这时,一直瘫跪在地、嚎啕大哭的老刘头,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最后的血性和一个父亲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老狮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整个人扑向那个试图抢夺证据的侄女!
“滚开!!”他枯瘦的手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把将侄女狠狠推开!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在直播镜头的聚焦下,老刘头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抓起那张还散发着油墨味的、代表着一百万现金和儿子透析希望的支票!
“嗤啦——!!!”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彻整个房间,也透过直播,响彻在数百万观众的耳边!
那张价值一百万的现金支票,在老刘头枯瘦的手中,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四半!碎片如同雪片般纷纷扬扬落下!
“爸!!!”刘大强发出泣血般的呼喊,泪水汹涌。
老刘头撕碎了支票,仿佛也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虚脱般瘫倒在地,只剩下胸膛剧烈的起伏和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他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看向镜头,看向陆子昂,声音破碎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悲怆:“陆……陆老师……对不住……俺……俺不是人……可俺儿子……他……他要脸……俺老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