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梧桐叶被晚风卷着，轻轻敲了敲公寓的玻璃窗，带着夏末特有的慵懒。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床头一盏暖黄的小灯亮着，光线柔得像融化的蜂蜜，把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染成了温柔的颜色。
木心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长发有些凌乱地铺在枕头上，几缕调皮地贴在她汗湿的额角。
她的脸颊泛着匀净的红晕，像刚被晨露浸过的桃子，连耳垂都透着粉。
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浅的喘息，像是刚跑完一段不长不短的路，浑身都透着股没散尽的热意。
“帅宝”
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没平复的颤音，尾调轻轻往上挑，带着点刚褪去情潮的慵懒
“水……”
姜小帅正坐在床边，身上松垮地套着件T恤，听见声音立刻回过头。
他头发也乱着，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点眼睛，可那目光落在木心身上时，亮得像盛了星光。
刚才的激烈仿佛还残留在他眼底，此刻却都化作了小心翼翼的温柔，连动作都放轻了几分。
“来了来了。”
姜小帅应着，起身去桌边拿过那杯晾了好一会儿的温水。
杯子是木心喜欢的米白色，杯壁上还留着点温热的温度，刚好能入口。
他走回床边，俯身把杯子递过去。
视线掠过木心泛红的脸颊，掠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的细腻肌肤，还有她因为刚动过而微微蹙起的眉头——那是她渴了的小表情。
不知怎么的，明明是看了四年的人，此刻却觉得心脏被轻轻挠了一下，又痒又软。
木心伸手去接，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
木心的指尖带着点凉意，他的掌心却还暖着，温度交融的瞬间，像是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看什么呢？”
木心仰头喝水，喉结轻轻滚动，动作带着点不自知的娇憨。
她瞥见姜小帅盯着自己，眼神直勾勾的，忍不住嗔了一句
“傻样。”
姜小帅回过神，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辩解。
他就喜欢看她这样，卸下了平日里在医院实习时的冷静干练，像只刚被顺了毛的小猫，浑身都透着依赖。
尤其是此刻，暖黄的光落在她脸上，把那层红晕晕染得格外柔和，连带着刚才情动时没来得及褪去的水光，都显得格外性感——不是刻意的勾引，而是那种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私密的、让他心头发烫的模样。
“慢点喝，没人抢。”
姜小帅伸手，替木心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感觉到那片皮肤瞬间又热了几分。
木心被他碰得瑟缩了一下，喝了大半杯水，才把杯子递还给他，声音里还带着点水汽
“渴死了。”
“怪谁？”
姜小帅接过杯子，故意逗她，语气却宠溺得不行
“刚才是谁说‘再快点’的？”
“姜小帅！”
木心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他砸过去
“你闭嘴！”
姜小帅笑着躲开，顺势躺倒在她身边，伸手把人捞进怀里。
他把下巴搁在她发顶，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心里踏实得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四年了。
从大学操场那圈歪歪扭扭的蜡烛开始，到后来一起泡图书馆啃厚厚的医学书，一起在解剖室对着标本皱眉头，再到现在两人都留在上海实习，租了这间公寓，日子就像指间的流沙，快得让人恍惚，却又处处都是清晰的印记。
“还热吗？”
姜小帅轻声问，手轻轻拍着木心的背，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动物。
木心往他怀里缩了缩，摇摇头，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不热了。”
姜小帅的目光落在木心泛红的耳垂上，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碰过的温热。
他喉结轻轻滚了滚，声音带着点没褪尽的沙哑，像羽毛似的搔在人心尖上
“再来一次？”
木心本来正靠着姜小帅平复呼吸，闻言猛地瞪他，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连脖颈都泛起一层薄红。
“姜小帅你疯了？！”
木心伸手去推他，力气却软绵绵的
“你是精力过剩没处使是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查房！”
“就一次。”
姜小帅耍赖似的往木心身边凑，胳膊已经圈住了她的腰，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刚才被你打断了，不算数。”
“谁打断你了？明明是你自己……”
木心的话卡在喉咙里，想起刚才的情状，脸颊更烫，只能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砸
“滚蛋！你这个流氓！”
枕头没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