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园深处,她看到一个身着白袍,脸上带着瓷白面具的神秘人,他的手上持着一根玉笛。神秘人见到她,停下吹奏道:“小姑娘,你身上的楼兰圣女血脉很纯正。我可助你彻底打败朱文圭,但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八寻宁宁知道,自己与母亲是楼兰圣女后人的事情已被朱文圭在江湖上传开,她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神秘人微微一笑,“待你解决朱文圭后,与岚封那货和离,与我结为夫妻可好?”八寻宁宁心中一惊,虽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但感觉此人的脑壳里面定有大病。
就在这时,岚封等人闻声赶来,将神秘人团团围住,神秘人却不慌不忙,“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朱文圭定会卷土重来,且实力会更强。”说罢,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不见。八寻宁宁等人陷入沉思,不知这神秘人的出现,是福是祸。
岚封看着神秘人消失的地方,总觉得这神秘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转头满脸关心的扶着八寻宁宁的双肩问道“怎么样?这人有没有伤着你?”
八寻宁宁答道“没有,他真是个奇怪的神秘人……”八寻宁宁以后的确会与岚封和离,但她绝对不会再嫁任何人为妻,她宁愿与岚封和离后在玲珑坊去花天酒地消遣寂寞,都不会再与任何人结为夫妻。
云纤梦等人听闻开封这边的事情后,也从调查其余楼兰圣女无果的各地赶来了开封,他们觉得自己被朱文圭给耍了一道,还有上次在西域受伤的泽北与大雾也赶来了开封。
酒楼内烛火摇曳,众人的目光落在八寻宁宁身上,她夹起一筷酥鱼,表情淡然,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苦涩。
“楼兰圣女的后人……”云纤梦轻叹一声感叹道,“昔日楼兰王朝覆灭,圣女一脉为避灾祸,隐姓埋名,散落四方。可即便如此,仍逃不过被觊觎的命运。”
八寻宁宁放下筷子,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眸光微黯:“是啊,楼兰女子天生丽质,又身负血脉之力,向来是世人眼中的‘珍宝’——可这‘珍宝’二字,不过是‘玩物’的雅称罢了。”
泽北坐在一旁,脸色仍有些苍白,闻言低声道:“当年楼兰灭国,圣女一脉为保全血脉,不得不隐忍千年。可即便如此,仍有人妄图夺取她们的力量,甚至……连她们的性命都不放过。”
大雾握紧了拳头,眼中燃起怒火:“朱文圭不过是其中之一!这世上,有多少人盯着楼兰圣女的力量,却从未想过,她们也只是普通人,也会痛,也会怕!”
秋螃蟹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我曾听闻,楼兰圣女的后人,大多不得善终。”
众人一怔,齐齐看向他。
秋螃蟹苦笑:“江湖传闻,楼兰圣女的血脉,要么被囚禁,要么被利用,要么……被杀死。”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可即便如此,她们仍一代代传承下来,哪怕明知结局,也要护住这最后一丝血脉。”
八寻宁宁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讽刺:“所以,我们楼兰圣女的后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云纤梦摇头:“或许……两者皆是。”
酒楼外,夜风拂过,卷起一片落叶。八寻宁宁望着窗外,思绪飘远。
她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女子生于世间,本就不易。若生得美貌,便要承受更多的觊觎;若身负力量,便要面对更多的争夺。”
她又想起那些江湖传说中的女子——
有的女子,天生丽质,却被当作权贵的玩物,一生困于深宫,不得自由;
有的女子,才华横溢,却被当作政治的棋子,最终落得身首异处;
有的女子,身负异能,却被当作怪物,人人喊打,无处容身……
“女人啊……”八寻宁宁轻声呢喃,眼中浮现一丝复杂的情绪,“生来便是如此,要么依附他人,要么被他人摧毁。”
岚封坐在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宁宁,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属。”
八寻宁宁转头看着岚封,忽然笑了:“我知道。”
可她心里明白,这世间的女子,又有几个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眼前的男人也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云纤梦忽然开口:“其实,楼兰圣女的后人,未必一定要孤军奋战。”
众人一愣,齐齐看向她。
云纤梦目光坚定:“所有的女性可以联合起来,不再躲藏,不再逃避。让世人知道,楼兰圣女的后人还有所有的女性,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八寻宁宁点头:“不错!我们未必非要躲在暗处,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让那些觊觎我们力量的人知道——楼兰圣女的血脉、所有的女人!不是他们能染指的!”
大雾握紧拳头:“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让朱文圭付出代价!”
八寻宁宁望着众人,忽然笑了,这一次,她的笑容不再苦涩,而是带着一丝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