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瞳科技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灰蒙蒙的。头发花白的董事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没有了往日的矍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忧虑和疲惫。他挥手屏退了所有人。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你的伤…很重。”董事长看着沈默吊着的右臂,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石膏看到下面那诡异的暗红纹路。“实验室的残存数据…我看过了。还有…你妻子启动‘织网者’时产生的特殊能量频段记录。”
沈默心中一凛,知道瞒不过这位深瞳的掌舵人。“董事长,那块玉…”
“那不是玉。”董事长打断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沉重。“或者说,不是我们认知中的玉。”他站起身,缓缓踱步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沈默,望向铅灰色的天空。
“五十年前,我还在边疆地质勘探队。我们在一片从未有人涉足的死亡谷裂谷深处,发现了一座被掩埋的古老祭坛。祭坛的中心,供奉着的,就是这东西。”他抬手指了指沈默放在桌上、依旧被黑布包裹的物体。“它被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力场禁锢着,周围散落着…许多无法辨认年代、穿着奇异服饰的干尸。尸体的姿态…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挣扎。”
董事长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仿佛被沉重的回忆压垮。“勘探队里一个痴迷古神话的老教授,当时就变了脸色。他说…这东西在几部早已失传的西南边陲古老部族巫典残篇中有过零星记载。它被称作‘血魄元胎’,或者…‘噬生玉’。”
“噬生玉…”沈默咀嚼着这个名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对。”董事长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向沈默,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重。“据那残篇所述,此物非金非石,乃上古凶兽或大能陨落后,一身精血神魂在极阴煞之地,历经万载不散,最终凝结而成的‘邪胎’。它本身无灵无智,只有一种本能——吞噬生命精元,尤其钟爱…初生的、充满蓬勃生机的纯净生命本源,用以滋养自身,最终…破胎重生!”
破胎重生!这四个字如同惊雷,狠狠劈在沈默的心头!难怪它对未出世的孩子如此“渴望”!
“那残篇还说,”董事长的语气更加凝重,“此物一旦被生人血气激活,便如跗骨之蛆,寄生于宿主。初期或可借其力,但实则是饮鸩止渴!它会缓慢汲取宿主生机,如同播种。待时机成熟——通常是在感应到宿主血脉延续、新的纯净生命孕育之时,便是它彻底‘苏醒’,收割‘果实’,破茧重生的时刻!宿主及其血脉,皆为其养料!”
沈默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他与苏晚结合、孩子孕育之后,血玉的异动会如此频繁和剧烈!苏晚指根那诡异的暗红细丝…那分明是血玉力量侵蚀、留下的标记!它早已将苏晚和她腹中的孩子,视为了成熟待割的“果实”!而他沈默,不过是它寄生的躯壳和激活的引子!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奔涌!他死死攥紧了左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那残篇可有记载…如何毁掉它?或者…隔绝它?!”沈默的声音因急切而嘶哑。
董事长缓缓摇头,脸上是深深的无力:“残篇所述极其有限,语焉不详。只提到此物至邪至坚,凡火难熔,神兵难伤。唯有一线渺茫生机…”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沈默打着石膏的右臂,又移向他胸口,“在于‘宿主之血’与‘守护之念’的极致爆发…或许…能干扰其吞噬进程,甚至…在其彻底苏醒前的虚弱瞬间,以血为引,以念为牢,将其…暂时封印或…引导?”
宿主之血?守护之念?沈默猛地想起电梯井口那绝望的阻拦!自己手臂爆发出的微弱银芒!还有苏晚启动“织网者”时产生的共鸣!
“引导?”沈默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只是猜测。”董事长叹了口气,“残篇最后有一句非常晦涩的箴言,大意是:‘邪胎噬生,亦畏生之极焰;血为引,念为薪,或可…化甲?’ 化甲…是化为铠甲守护?还是…化为另一种存在?无人知晓。”他走到沈默面前,将一份加密的芯片放在桌上,“这是当年勘探队的部分绝密档案扫描件,还有深瞳实验室对那玉石残留能量场及‘织网者’最后超频数据的分析报告。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去闯。记住,你不再是一个人战斗,你身后,是你的妻儿。”
沈默拿起那枚小小的芯片,感觉重逾千斤。他看向董事长,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
走出深瞳大厦,阴沉的天空终于飘起了冰冷的雨丝。沈默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启动。他拿出那枚芯片,插入随身携带的微型阅读器。屏幕上快速滚动着泛黄档案的照片、潦草的笔记、诡异的祭坛图案…最终,停留在那份深瞳实验室的能量分析报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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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的核心结论触目惊心:
1. 目标(血玉)能量场具备超高活性及未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