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前面就是村口。” 林默放缓脚步,声音放轻,“到了我家,先让你歇半天,我去给你煮点补灵力的草药。”
张阳扛着那截断桃木枝走在后面,眼睛早亮了,盯着远处矮房的轮廓直咧嘴:“终于能到家了!我现在就想喝碗热粥,再睡个三天三夜!”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下意识地把枝子往苏小满那边挪了挪,像在护着她似的 —— 哪怕失忆,护人的本能倒没丢。
可没等他们走近,林默的脚步突然停了。
远处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本该泛着淡蓝色光的观邪镜,此刻竟裹着层刺目的血色!镜面像蒙了层凝固的血,连阳光照在上面,都反射出暗红的光,几个村民围在镜子旁,指着镜面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慌张。
“那是…… 观邪镜?” 苏小满的声音瞬间绷紧,扶着林默的手猛地攥紧,灵狐玉佩突然烫了一下,“怎么会是红色的?正常的观邪镜只会显蓝光,显红…… 是有重邪祟进村子了!”
林默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没等他说话,就见村民里有人抬头看到了他们,指着这边大喊:“是林默!林默回来了!”
围在观邪镜旁的村民瞬间涌了过来,为首的是村头的王大爷,他手里攥着个破烟袋,脸色比观邪镜还难看:“林默啊!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几天村里邪乎得很,夜里老有黑影晃,还丢了好几只鸡和羊,我们去看观邪镜,就成这样了!”
张阳赶紧把桃木枝放在地上,帮着扶了把差点绊倒的王大爷:“王大爷,您慢慢说,黑影是什么样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大爷咽了口唾沫,烟袋杆都在抖:“就你们走后的第三天!夜里我起夜,看到院墙上有个黑影,高个子,看不清脸,浑身裹着雾似的,我喊了一声,它‘嗖’地就没影了!第二天一早,我家的两只鸡就不见了,鸡笼门是开的,地上还留了点黑灰,跟烧过的纸似的!”
旁边的李婶也跟着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家的羊也丢了!前天夜里,我听到羊圈有动静,出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个黑影往村外跑,羊圈里只剩一摊黑灰,连羊毛都没剩!我们去求观邪镜显灵,可镜子一直是红的,啥也照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发寒!”
林默没说话,目光死死盯着那棵老槐树下的观邪镜。他快步走过去,没等村民反应,就伸出手往镜面探 —— 指尖刚碰到镜面,就像碰到了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不是普通的凉,是带着魔气的邪寒!镜面上的血色不仅没散,反而顺着他的指尖,往他手背上缠了半寸,像活的血线。
“别碰!” 苏小满赶紧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腕,灵狐玉佩往镜面上一贴,“滋啦” 一声,镜面的血色瞬间退了点,却很快又涌了回来,玉佩的光也暗了几分,“这邪气太顽固,观邪镜被污染了,显不出邪祟的真身!”
林默皱着眉,从怀里掏出罗盘。刚把罗盘放在观邪镜旁的石头上,金红色的光就 “嗡” 地炸了,指针疯狂转动,转得人眼晕,原本纯净的金红光里,又缠上了丝熟悉的暗红 —— 和在幽冥血池殿看到的血魔邪气,一模一样!
“是血魔的邪气!” 林默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虽然很淡,但罗盘不会认错,这是血魔身上独有的邪寒,还带着点残魂的气息!”
“血魔?就是你们去幽冥对付的那个邪祟?” 王大爷吓得后退了两步,烟袋掉在地上都没捡,“它…… 它还没被灭干净?跟着你们回村了?”
村民们瞬间慌了,议论声更大了,有的说要收拾东西去镇上躲躲,有的说要去后山的道观求道士,场面乱成一团。张阳赶紧捡起地上的断桃木枝,对着村民喊:“大家别慌!邪祟还没露面,我们先把村子的门关上,再想想办法!”
林默也跟着开口,声音带着安抚:“大家别乱,这邪气虽然是血魔的,但很淡,应该是残魂或者邪祟带过来的,不是血魔本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几天看到的异常,都跟我说清楚,尤其是黑影出现的时间和地点,还有黑灰的样子。”
村民们慢慢安静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 黑影大多在夜里亥时到子时出现,主要在村东头(靠近山林的方向)和村西头(靠近阴阳缝的方向);黑灰是粉末状的,沾在手上会发凉,过一会儿就会消失;除了家畜,村西头的刘叔还说,他前天夜里看到黑影往林默家的方向走,不过没敢靠近,只看到林默家院墙上有黑灰。
林默心里一沉 —— 他家在村西头,离阴阳缝最近,黑影往他家去,难道是冲着他来的?或者是冲着他怀里的幽冥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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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家看看。” 林默扶着苏小满,对村民说,“王大爷,您带几个人把村口和村尾的门关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