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幽冥的勾魂影。” 林默举起观邪镜对准井口,镜面的黑影已经聚成团,在青火圈里疯狂冲撞,“它们是血魔派来的先锋,靠吞魂壮大,等邪气足够了,就能打开通往幽冥的通道,到时候全村人都得遭殃!”
村民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有人想起三年前归墟核异动时的景象,有人念叨着要去庙里烧香,苏小满突然敲响随身携带的铜铃,清脆的响声压过议论声:“大家听我说,这些邪祟怕阳气和灵狐火,每家门口挂艾草,窗户贴黄符,暂时能挡住它们!”
林默从怀里掏出叠黄符,这些都是按祖父手记画的镇魂符,他往每张符上滴了点血,符纹瞬间亮起红光:“把符贴在门楣上,邪祟不敢进门。另外千万别靠近老井和地脉渠,那里邪气最重,我和小满会想办法加固封印。”
分配完符咒,林默让苏小满带着村民布置防御,自己则提着观邪镜回到老井旁。青火圈里的黑影已经撞破个缺口,正往外钻,他咬破指尖往井口撒血,同时念动祖父教的镇魂咒,血珠落在水面,竟凝成个小小的太极图,将黑雾死死锁在水下。
“默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苏小满的声音从井后传来。她指着井壁的块青石,上面刻着个模糊的符号,与幽冥盟约文书上的血魔标记一模一样,“这不是天然形成的,是有人故意刻在这里的!”
林默凑近细看,符号周围的石质明显比别处新,像是最近才被刻上去的。他用桃木剑撬开青石,后面露出个小小的凹槽,里面塞着块发黑的布条,布条上沾着的血渍还没干透,散发着股腥甜的气味,与归墟裂缝的浊气味道如出一辙。
“是血魔的信徒干的!” 林默的拳头攥得发白。祖父手记里提过,血魔有群狂热的追随者,他们靠献祭生灵壮大邪祟,为血魔破封做准备,“他们在井里布了引邪阵,难怪邪气会聚集在这里!”
观邪镜突然发出强光,镜面映出幅恐怖的画面:村东头的晒谷场,十几个黑影正围着个稻草人跳舞,稻草人身上绑着张写着名字的黄纸,正是王屠户家小儿子的名字,“他们在施诅咒!” 苏小满的玉佩突然发烫,“这是‘替身咒’,想用稻草人偷孩子的魂魄!”
两人往晒谷场狂奔时,天空的雾气已经变成诡异的灰黑色。晒谷场的稻草人正在抽搐,身上的黄纸冒出黑烟,十几个黑影围着它转圈,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每转一圈,远处王屠户家的方向就传来声孩子的啼哭。
“孽障敢尔!” 林默甩出桃木剑,青火顺着剑身暴涨,黑影们被烧得四散逃窜。苏小满同时放出灵狐火,青光在稻草人周围组成个圈,将残留的邪气烧得干干净净,黄纸上的名字渐渐变得清晰,孩子的啼哭声也停了下来。
稻草人被劈开的瞬间,里面掉出个布包,里面装着几根头发和指甲,正是王屠户家小儿子的。林默用观邪镜照了照,布包上缠着的黑线突然活过来,化作条小蛇往他手上咬,被苏小满的灵狐火瞬间烧成灰烬。
“这些信徒比我们想的更隐蔽。” 苏小满捡起布包,上面绣着个微小的血魔标记,“他们肯定就藏在村里,不然不可能拿到孩子的头发指甲。” 她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林默就往祠堂跑,“奶奶说过,邪术阵眼通常在阴气重的地方,村里最阴的就是祠堂!”
祠堂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飘出股浓郁的血腥味。林默推开门,只见供桌前的地面上画着个巨大的血色阵纹,七盏油灯围着阵心燃烧,灯油里泡着的竟是些小动物的尸骸,阵心的位置摆着个稻草人,身上贴着张写着林默名字的黄纸。
“他们的目标是我们!” 苏小满的银冠突然发出尖鸣,灵狐玉佩挡在林默身前,青光组成个护罩,“想用我们的双脉精血破阵,加速邪气外泄!”
观邪镜的镜面突然炸裂,碎片扎进林默的手背。他忍着疼看向阵纹,发现每个油灯的位置都对应着幽冥盟约上的地脉节点,“这是在模仿幽冥封印!” 他恍然大悟,“他们想在村里复刻血池殿的结构,用活人献祭打开通道!”
阵纹突然亮起红光,稻草人身上的黄纸开始燃烧,林默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被抽走。苏小满突然割破指尖,将血滴在阵纹上,灵狐火顺着血珠蔓延,与红光激烈碰撞,“默哥快念镇魂咒!用你的阳气破阵!”
林默咬破舌尖,用精血在掌心画了个太极图,猛地按在阵心。阳气与灵狐火交织成网,血色阵纹发出凄厉的惨叫,七盏油灯同时炸裂,尸骸被烧成灰烬,“快走!阵破了他们会察觉!” 苏小满拽着他冲出祠堂,身后传来阵沉闷的爆炸声,祠堂的横梁塌了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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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晨雾渐渐散去,露出灰黑色的天空。林默望着村民们紧张的脸,知道这场邪祟预警只是开始,幽冥的邪气已经渗透现世,血魔的爪牙就在身边,“不能再等了。” 他握紧苏小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