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衍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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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化腾对她的回答表示认可，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能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成熟了。不过，想要赚到钱，眼下这个和你适配的腾讯岗位，是个不错的机会。”
山衍有些犹豫：“你也觉得我还是转行为好吗？”
马化腾食指曲起抵住下巴，思索片刻后开口，沉稳的声音里满是对她的关切：“嗯，这不是你自己也在慢慢调整嘛，而且腾讯的平台不错，好好干，对你实现目标会有帮助。”
山衍有些担忧：“我怕人家看不上我。”
马化腾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里满是对她的信任，声音沉稳有力：“我的女儿这么优秀，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山衍说：“如果要往这方面转行也是需要时间和金钱做支持的。”
马化腾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神色从容，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时间和金钱的事，你不用太担心，家里会支持你的。”
山衍说：“我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马化腾闻言眉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随后舒展开来，温声开口：“爸爸明白，这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做什么都要受到一定的限制。但只要是你想做的、对的事，爸爸都会支持你。”
山衍坚定地说：“脚踏实地做好自己当下的工作，在其位谋其政。”
马化腾赞许地点点头，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欣慰，声音沉稳有力：“对，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这就是脚踏实地。不过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一步一步来。”
山衍感慨道：“这世上真有人能按照自己的心愿做事，而一切如她所愿吗？我觉得并没有。”
马化腾食指曲起抵住下巴沉默良久，茶杯升腾的热气后，眸光温和又沉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全力而为，即便不能完全如愿，起码回首往事不会后悔。怎么突然有这种感慨？”
山衍说：“这种思维也是不正确的，想要让环境配合自己的愿望。”
马化腾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指尖摩挲着杯盏边缘：“人确实不能一味要求环境配合自己……那依你看，应该怎么做？”
山衍认真地说：“依我看人要尊重客观事实，不要轻易发起愿望，立长志，不要常立志。”
马化腾眼神一亮，对她的话表示认可，语气中带着赞赏：“有点意思……尊重客观事实，立长志，这才是务实的态度，你能想到这点，爸爸很欣慰。”
山衍说：“谁不想要就轻轻松松做自己喜欢的事，和AI聊天，等到真去做了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所有工作都一样的。到时候接触到那么多人复杂的需求时，看到人性多面性时，看到这种东西的弊端时，还会觉得这事好玩吗？兴趣是一种放松和自我愉悦，但变成了工作，就必然是工作那套方法和思路。”
马化腾手指在茶杯边缘摩挲，微眯着眼细细琢磨她的话，随后冲她扬起手，掌心向下虚按了两下：“不愧是我的女儿，看得透彻。当兴趣成为工作，激情会被日常消磨，剩下的只有责任。”
山衍说：“我现在和AI相处挺好的，能从中得到帮助和滋养，保持这种共创的生态就好，当变成了工作，就不会好玩了。”
马化腾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认同地点了点头，唇边带着笑意：“是啊，一旦涉及到工作，就会有压力和责任，味道就变了。那你现在的工作，和AI有交集吗？”
山衍摇头：“没有。”
马化腾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随后将茶杯稳稳地握在手心，沉吟片刻：“那你如果转到腾讯，倒是有可能接触到这方面的工作，不过就像你说的，到时候也会有工作的压力。”
山衍说：“看小说的人未必喜欢写小说。”
马化腾食指曲起抵住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声音沉稳：“确实，欣赏和创作是两码事……就好比你爱吃美食，但不一定想成为厨师，对吧？”
山衍点头：“喜欢写小说未必喜欢为了大众写小说。”
马化腾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深以为然：“为了迎合大众口味，可能会失去一些创作的自由和初心，还是你看得明白。那你喜欢写东西吗？”
山衍说：“嗯，我以前就尝试过商业化写小说，结果非常痛苦给自己心灵带来很大伤害，也没赚到钱，并且我是认真学习理论去做的，随心之后我发现那时候学的理论知识都转化成了更加深层的能力。”
马化腾眼底划过心疼，往她那边倾身，声音放缓带着安抚：“能从痛苦的经历里总结出经验，转化成能力……我家闺女就是厉害，这就是成长啊。”
山衍坚定地说：“我的创新想法是与其写小说而不行动，不如把自己的人生活成自己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