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憾就连一丝留下抵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二十个这种甲胄的士兵,他到现在还没杀掉,
那潮水一般冲过来地,可是成千上万啊!
能够跟上阿罗憾逃走地,也就只有那一千多具装贵族子弟骑兵了。
至于那些希腊裔长枪兵,以及那些奴兵,发挥一下最后地用处,给他们阻挡一下汉人吧!
当机立断扔下大军逃跑地阿罗憾,心中对这次征服西域之旅,再也没有半分觊觎。
此时地他,心中满是恐惧。
能占据龟兹以西,还算有收获,吞下乌兹,依托铁门关防守,
不知国内还能调拨多少大军支援?
阿罗憾干净利落地逃了,战场上地奴兵以及希腊裔战兵还想要列阵抵挡,
迎接他们地是满天地百虎齐奔箭,以及赤虎焰甲军马槊上喷出地焰火!
赤虎无敌!
率先驰援的他们,从午后出发,路上只休息了一次,这才及时赶到这里。
战场之上,没有哪只贵霜战阵能挡住赤虎焰甲军的冲锋。
霰弹打乱阵型,马槊的四棱破甲枪尖,伴随着满天挥洒的火光出现。
当三千多赤虎焰甲军出现之际,被阿罗憾抛弃的这些步兵结局已经注定。
骑兵对步兵的克制,一般都是靠着机动性的碾压。
如果说长矛阵可以凭借密集的阵型应对,骑兵可以靠着机动性,灵活选择进攻的方向,
以及进攻的时机,攻其不备是这个时代大多数骑兵的主要作战方式。
这种被动的方式,不适用赤虎焰甲军。
远程有随身携带射程百步的单兵百虎齐奔箭,
中距离有暴雨梨花枪,近身之后,人马都披挂坚实铠甲,马槊的精钢锻造破甲枪头,都是致命的武器!
现实不是游戏,当一个个阵型被突破,这些步兵士气崩溃之下,这场战斗已经失去了悬念。
面对骑兵的追杀,两条腿的,怎么是四条腿战马的对手?
对于这些贵霜侵略者,陛下的命令是敢持利刃反抗者,杀无赦!
这个夜,注定是血色的。
躲在焉耆王城里的众人瑟瑟发抖,他们生怕汉军杀红眼,把他们也顺带干掉。
好在汉军从来不是以杀戮为乐的,他们只是作战,
就算语言不通,丢下武器跪地求饶的,总还是可以留下一条性命的。
眼看漫山遍野的贵霜军队,被前来支援的大队赤虎焰甲军一举击破,
费勇和百木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
呼,呼
四天,整整四天,阿罗憾带着具装骑兵,靠着随身携带的补给,
每日疾行,跑死了半数战马,这才逃回了铁门关这里。
那些掉队的人,只能在后面自求多福了。
带着仅剩的六百多具装骑兵,阿罗憾向铁门关展示了一下他的旗帜,
沉重的大门带着摩擦声缓缓打开。
出来迎接的不是龟兹守军,而是阿罗憾留在龟兹的守将米南德。
米南德看到狼狈的阿罗憾,以及仅剩六百左右的具装骑兵,大惊失色道
“将军!怎么会这样?大军呢?”
阿罗憾从米南德那里拽下水囊,灌了几口,这才说道:
“汉人,汉人来了!都没了,都被汉人的骑兵冲垮了!
龟兹,龟兹怎么样?都占了?”
米南德从阿罗憾语无伦次的话中,可以拼凑出大军遭遇了惨败,
上万大军啊!
汉人干的?
不过他看到阿罗憾的状态明显不对,不敢多问,而是安慰道:
“将军放心,龟兹王公大臣,已经都被杀了,现在龟兹已经被我们占领。
铁门关的那个对将军不敬的守将,被我抽了三天才咽气!”
阿罗憾听到这个消息,紧张的神情这才稍微放缓,他指着身后铁门关的大门,颤抖着说道:
“大门,快快关闭大门,不能让汉军追上来!
一定要守住!守住铁门关!
汉军骑兵再强,也过不了铁门关,就伤不到我分毫!”
阿罗憾身子晃了晃,用手撑着铁门关通道旁山体石壁才站稳,
他用手拍着石壁上上干涸的血迹,像是给米南德下令,也像是给自己鼓劲道:
“不用怕,不用怕,守住铁门关,向乌孙人借兵,
等于阗城那边的大军攻占沿途城邦,攻打汉军身后,前后夹击,咱们还能赢!”
“对,还有于阗那边!等贵霜大军大败汉人,我要把所有的汉人都抓来当奴隶!”
……
于阗城
“将军,抓到的那个胡人首领,一直在叫骂。
说他是什么贵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