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玉门关下,只用了一天时间,司马昭心心念念的复仇之战,就成了他的梦魇。
仅仅一天时间,他的大营都还没扎好,就被汉军反推了。
他甚至连汉军的主将是谁,出动了多少兵力都一无所知。
这两年西域和中原的联络,因为他冒充贵霜士兵截杀大汉商队而中断。
沾沾自喜的他,也失去了和中原的消息来源。
他甚至不知道,因为筹备明年的开春的泰山封禅大典,以及保障江东的稳定,
汉军的大部队都驻扎在江东诸郡,西北这边只有马岱和姜维驻守。
而姜维的赤甲武装,更多时候并不驻守玉门关。
他们主要在凉州各地进行物资调动运输,以及各项民生考察改进等工作。
当然,如果玉门关真的有危险,汉军可以在极短时间内调动至少数万精骑驰援。
这份独一无二的组织能力,是停留在低效靠劫掠维持战斗力的司马昭,难以想象的。
兵败如山倒。
不仅是那些辎重物资全部丢弃,
就连司马昭在西域立足的依仗,那些千里迢迢分批从草原辗转过来的甲胄兵刃,基本也丢的干干净净。
特别是最为重要的虎骑重甲以及马槊,以西域诸国低劣的技术,根本想造都造不出来。
赤甲武装和马岱的投矛突骑互相配合,一直追击到半夜,人困马乏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如同惊弓之鸟的司马昭他们,却丝毫不敢停息,
一路上那些胡人士卒,不知道逃了多少。
两日后,疲惫不堪的司马昭他们终于逃到伊吾卢城时,发现只剩下了六百多士卒。
这些基本都是原本一路追随他征战西域的家族死士,
在征战当中,原本折损到数千的他们,如今竟然只剩下了这六百。
司马昭辛辛苦苦两三年,一朝覆灭。
他看着同样疲惫不堪,蓬头垢面的这些人,不禁悲从中来。
难道天命,真的不在司马家吗?
这次惨败,就连他最信赖的贾充,都陷在了乱军当中。
司马昭既惶恐又疲惫,只是任由这些士卒强占了伊吾卢城邦的屋子,
他自己接过亲卫递过来的饼子,胡乱塞了几口就扔到了一旁,
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歇斯底里地下令道:
“去屠了伊吾卢所有的男子!解我心头之恨!
让他们可以随意享用那些女子,牲畜杀了吃肉!
在伊吾卢休整三日,再回车师国重整旗鼓!”
司马昭总是很懂跟随他的这些士卒,他们打不过汉军,难道还打不过这些伊吾卢人?
城邦中的惨叫声,也激起了司马昭心中的暴虐。
“去,给我带两个胡女过来!你们也去发泄一下!三日后,再启程!”
西域与世无争的伊吾卢绿洲,此时已被血色笼罩。
似乎月亮也不忍见到这番惨状,也躲进了乌云当中。
司马昭在两个胡女身上,狠狠蹂躏了半夜,这才沉沉睡去。
两个胡女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已经哭红,互相依偎在一起,惊恐地看着发出鼾声的司马昭。
许久,她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房间里没有刀剑之类的武器,门外的侍卫也不知道在不在,
两人摸索到司马昭的铜带钩,试了试,青铜带钩足够尖锐。
她们两个一人拿着衣带,另一个紧握着掰弯的带钩,咬着嘴唇靠近了发泄之后熟睡的司马昭。
就是这个恶鬼一般的家伙,屠戮了伊吾卢,还将她二人蹂躏了一夜,
此仇怎能不报?
司马昭梦中正率领大军攻破玉门关,他看着手下,将一个个汉军斩首。
他正得意地笑着,说这就是抗拒他的下场。
突然,地上的无头尸体突然站了起来,变成了那些可怕的赤甲武装冲车。
这些赤红色的冲车飞速向他冲来,前面弯月一样的撞角,闪着森然的寒光。
司马昭发出尖利的叫声,挣扎着想要后退,想要躲开这些可怕的冲车。
只是无论他怎么挣扎,好像被绑住了一样动不了。
而赤甲武装那尖锐的撞角,已经笔直地撞向他的脖子。
“不!”
司马昭的尖叫声似乎也被绑住了,只发出含糊不清的呼喊,
而赤甲武装战车那尖锐的撞角,也像是戏耍他一样,刺一下,后退,再刺过来。
疼痛和恐惧,让司马昭下身一湿。
好痛!好痛啊!
他似乎忘记了挣扎,任由赤甲武装一下又一下地戳刺着他的脖颈。
血腥味,尿骚味,直冲鼻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