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经过两年多的建设,北海旁边的汉军营地,此时已经大变样。
军营当中,已经换成了厚实墙壁的砖墙,中间是空出来的烟道,冬天生火时候一点也不冷。
营房当中,换防过来的苏木扶了扶内层毛绒绒的帽子,
他是接到赵广的通传,一路小跑过来的。
赵广将几个装着北海坚冰的瓶子,用油纸封好,然后将一些包好的南岸土壤,仔细放在一个小箱子里。
弄完这些,他这才郑重地将箱子递给苏木道:
“陛下要在明年春天行封禅大典,这个事情知道吧?”
苏木咧嘴笑道:
“将军说笑了,这么大的事情,大汉旬报上都说了,
咱们这里都是通过兵站传递的消息,虽然远在北疆,一点也不闭塞的。”
赵广点了点头道:
“是呀,不管是讯息,还是各项保障,陛下从来没有亏待咱们。
这次祭天封禅大典,这些东西就算是咱们北疆营地送去的贺礼,你带一队人护送去青州吧!”
苏木也是上过学堂的人,他郑重接过箱子,肃立答应道:
“将军请放心!苏木一定好好将北海之水,北疆之土,安全护送到泰山!”
赵广年纪也不小了,看着活力满满的苏木,很是欣慰,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了一句道:
“对了,乞伏野大叔是不是你父亲?他也被邀请去泰山封禅观礼了,说不定你能碰到他呢!”
“将军说得可是真的?我爹爹只是一个普通牧民啊,怎么能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大事?”
苏木听到赵广这么说,眼睛都亮了,不过,他还是疑惑地询问道。
赵广拿出最新的观礼公文,展示给苏木看。
果然,漠南神叉牧民乞伏野,赫然在列。
漠南用叉子当标志的,除了他的父亲,也是没谁了。
苏木看着许多都是各地的百姓,奇怪地说道:
“将军,这样的封禅祭天大典,监军给我们说过流程,普通官员都没机会参加啊,
可是我的父亲只会放牧,明明就是一个没有官职的平民百姓,怎么也有机会参加?”
赵广和善的拍了拍苏木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公文上面的苏木二字:
“你现在也只是队长,怎么就看不起普通牧民的父亲了?
陛下说过,各行各业,能够做到极致,都是大汉的英雄!
你苏木也是有资格去观礼的战斗英雄,惊不惊喜?”
苏木万万没想到,他最近听得心驰神往的封禅大典,他竟然也在观礼之列。
果然陛下心中装着天下万民!
他突然看了看赵广,开口说道:
“那将军你……”
说着,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语气不再迟疑:
“那我把这个机会让给将军吧,我们家已经有个人去参加了,我去不去也无所谓的。”
看着苏木那认真的样子,赵广不禁好笑:
“臭小子,你以为本将没有机会去观礼吗?
这也太看不起我了。
是因为边疆驻守主将不能擅离,这才作罢。
所以,这次陛下泰山封禅,主要都是功勋卓着的基层将士与百姓,郡守等官员都没有机会去参加的。”
苏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向赵广深施一礼,兴冲冲抱着箱子出了营房。
赵广看着跑远了的苏木,喃喃道:
“陛下待我等甚厚,家父也会进武庙享香火祭祀,
为陛下守好北疆,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
敦煌 玉门关
这里是向西的咽喉要隘,城北坡下有东西方向的道路,
是历史上中原和西域诸国来往的必经之路。
这里东西两面有连绵不绝的汉长城,
向南连接到阳关,形成了重要的交通与防御网络。
周围的祁连山脉等作为天然的屏障,让这里易守难攻。
更别说,加上了火炮与百虎齐奔箭,
驻守着赤甲武装与投枪兵,用水泥混凝土加固过的,全新的玉门关了。
此时站在关墙之上,马岱询问道:
“伯约年纪轻轻,就如此沉稳,属实难得啊!”
姜维紧了紧身上的战袍,看着玉门关外萧瑟的戈壁,淡然道:
“马将军所说,莫不是说封禅观礼之事?”
马岱扶着垛口说道:
“是呀,这几日就要将玉门关的旧夯土,
以及汉长城上的夯土,一起送往泰山。
像王将军与我这样说老将,自觉时日无多,
可以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华。
像伯约这般少年英杰,正是英姿飒爽,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