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听到楚庄王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宋兄，你的占卜书漏掉了一个最重要的预言——仁王之血，会染红五国的史册。”那声音如同来自深渊的低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宋襄公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双手即将沾满鲜血。风雪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那些黑色的鹿，正一步步向他靠近，仿佛要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殿内传来的火光将宋襄公的影子投射在河床上，那影子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扭曲，仿佛要将他拉入无尽的黑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不可能……” 他低声呢喃，声音在风雪中几乎听不见。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地摔碎的龟甲，那些裂纹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黑色的鹿群越来越近，那些鹿角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宋襄公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一场幻觉，而是一场无法逃避的宿命。他的仁义，他的理想，在这乱世之中，终究是无法独善其身。

    当第一只黑鹿的鹿角触碰到宋襄公的衣袍时，他闭上了眼睛。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鹿角上传来，那是他的血，正在染红这干涸的河床。他的心中有一种奇怪的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宋襄公……”一个声音在风雪中回荡，那是历史的低语，是宿命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