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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风这小子,在战场后方倒是如鱼得水,他那古灵精怪的脑子总能想出一些奇特的点子来改进武器,比如给飞斧淬上特制的痒痒粉,或者在炸药里混入臭鼬的腺体提取物,让库卡隆的士兵们苦不堪言,也让战场多了一丝……诡异的“味道”。
瓦兰奈尔则尽职尽责地带领医疗队救死扶伤,圣光的力量在他手中绽放出温暖的光芒,抚平了无数伤者的痛苦。
经过数周的艰难鏖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部落联军终于清除了杜隆塔尔外围的所有库卡隆据点,兵锋直指奥格瑞玛。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悲壮的血红。联军的营地扎在奥格瑞玛城外数里之遥,无数的篝火如同繁星般点缀在萧瑟的荒野上。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草药的苦涩以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萨尔、沃金、贝恩以及夜雨(作为特邀军事顾问)等人,站在一座临时搭建的了望塔上,神情凝重地注视着远方那座在暮色中如同史前巨兽般匍匐的城市——奥格瑞玛。
眼前的奥格瑞玛,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原本那粗犷而充满原始力量的部落风格建筑,被一层厚厚的、闪烁着暗沉金属光泽的钢铁装甲所覆盖。
高耸的城墙上,布满了狰狞的尖刺和巨大的炮塔,无数黑洞洞的炮口如同凶兽的眼睛,闪烁着择人而噬的寒光。
城墙垛口处,身着统一制式黑色重甲的库卡隆士兵如同冰冷的雕像般林立,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城市上空,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黑烟和刺鼻的焦油味,那是无数战争工坊日夜不停运作的结果。
“斥候传来消息,加尔鲁什几乎将奥格瑞玛这几年的积累全部耗尽了。”沃金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他拆毁了城内许多非军事建筑,将所有的资源都投入到了战争兵器的制造上。现在的奥格瑞玛,与其说是一座城市,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钢铁堡垒,一个……战争要塞。”
贝恩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那魁梧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这个疯子!他为了满足自己的战争欲望,竟然不惜将部落的心血糟蹋到这种地步!”
夜雨·莱纳德的眉头也紧紧皱起。
他从怀中取出一支“西部荒野之息”,瓦兰奈尔立刻递上一个地精打火机。
夜雨点燃雪茄,深吸一口,吐出一个浓郁的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根据热砂财团潜伏在奥格瑞玛内部的情报员传来的消息,”夜雨缓缓开口,声音在寒风中显得异常清晰,“加尔鲁什在城内进行了数次公开演讲,宣称他才是部落唯一的、真正的酋长。他将所有反对他的声音都斥为懦夫和叛徒,并将自己麾下的军队,以及那些被他洗脑的狂热追随者,命名为——‘钢铁部落’。”
“钢铁部落?”萨尔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悲哀与厌恶,“他这是要将部落彻底变成一部只知杀戮和征服的战争机器吗?”
“不仅如此,”夜雨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还宣称,‘钢铁部落’将踏平一切敢于反抗的敌人,无论是联盟,还是那些‘软弱’的部落旧势力。他的目标,是统一整个艾泽拉斯,建立一个由他——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统治的钢铁帝国。”
了望塔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在呜咽。加尔鲁什的狂妄和野心,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他不再满足于仅仅掌控部落,他想要的是整个世界。
“他疯了……他彻底疯了……”萨尔喃喃自语,手中的毁灭之锤因为主人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震颤。
“疯子,往往比正常人更难对付。”夜雨弹了弹雪茄的烟灰,目光如炬,“诸位,明日的攻城战,必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加尔鲁什已经将奥格瑞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乌龟壳,我们要想敲开它,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瓦里安国王虽然没有亲临前线,但他通过魔法通讯水晶,时刻关注着战局的进展。
当他得知奥格瑞玛的现状以及加尔鲁什的“钢铁部落”宣言后,这位暴风城的统治者罕见地沉默了良久。
最终,他只对夜雨说了一句话:“夜雨,告诉萨尔,如果需要,联盟的远程火炮和空军,可以对奥格瑞玛的城防设施进行‘有限度的精确打击’,但前提是,不能造成大规模的平民伤亡——如果奥格瑞玛里还有‘平民’的话。”
这已经是联盟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毕竟,攻打一个主权势力(哪怕是内乱中的势力)的首都,对联盟而言,在政治和道义上都承担着巨大的风险。他们可以提供后勤、技术甚至情报支援,但直接派兵参与攻城,则意味着全面战争的爆发,这是瓦里安和夜雨都不愿轻易看到的。
攻城的号角,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