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朱伯元爽朗的笑声,背景音是隐约的法语音乐:“哎哟路老板!恭喜啊!不过不巧啊,我跟我们家昭月现在正在巴黎左岸喝咖啡看铁塔呢!回头看看能不能在你们欧洲段碰上?”
第一站:日本,东京。
蛇岐八家本部依旧庄严肃穆,但气氛早已不同往日。上杉越老爷子看见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外孙,笑得见牙不见眼,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怀瑾!念绘!来,外公抱抱!”他一手抱起一个,力气之大完全不像老人,任由两个小家伙揪他的胡子。
绘梨衣挽着父亲的手臂,轻声细语地说着路上见闻,脸上带着幸福的宁静。路明非则带着老唐和小丁,在乌鸦(现任执行局局长)和夜叉(副局长)的陪同下去见了现在的大家长——源稚女。
曾经阴柔沉默的男孩,如今已是威仪沉稳的领袖。他依旧是那副秀美绝伦的容貌,但眉宇间沉淀着掌舵大家族所带来的凝练气度。
“妹夫,老唐,小丁,好久不见。”源稚女在极具日式美学的茶室接待了他们,笑容温和。
路明非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别这么正式!小舅子,随意一点就行。”
“就是就是,稚女现在可是大家长了!”老唐咋咋呼呼。
源稚女无奈地笑笑:“职责所在。”他看向路明非身后,“绘梨衣,还有我两个外甥呢?”
“陪老爷子呢,孩子们也在那边闹腾。我们几个大男人就过来找你了”
晚宴极其丰盛,众人把酒言欢。乌鸦和夜叉完全没了执行局头子的架子,跟老唐拼酒拼得面红耳赤,连小丁都被灌了好几杯。两个家伙又谈起了黑道往事,一个个唏嘘不已又热血沸腾。
“稚女,真不跟我们去玩玩?”席间路明非问。
源稚女苦笑着摸了摸自己夫人樱井小暮已经隆起的腹部,眼神温柔:“快五个月了,不方便远行。下次吧,等宝宝出生,你们一定要再来。” 他眼中有着遗憾,但更多的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一周的日本之旅,在温泉、美食和亲友重逢的温暖中飞逝。
第二站:法国,蒙塔利维海滩。
碧海蓝天,白沙细腻。路明非正拿着防晒油瓶,笨手笨脚地给穿着漂亮小泳裙的女儿念涂抹后颈。
“爸爸,涂匀一点嘛!”小念绘嘟着嘴。
“好好好。”路明非手忙脚乱。
小怀瑾则在旁边堆沙子城堡,老唐正撅着屁股“指导”。
“噗——!”旁边传来一声轻笑。路明非扭头一看,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花哨沙滩裤、皮肤晒成健康小麦色的男人正看着他们,脸上憋着笑。
“笑什么笑!没见过帅爸爸给女儿涂防晒啊!”路明非没好气地说,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卧槽!大舅哥?!”
来人正是源稚生!他取下墨镜,那张刚毅英俊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鬓角甚至沾了点防晒油。他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接过路明非手里的防晒油瓶子:“你这手法不行,太糙了,看我的。”他蹲下来,手法轻柔地帮小念绘涂抹后背,那神情专注,完全没有了当年执行局局长的凌厉。
“舅舅涂得好舒服!”小念绘甜甜地说。
“绘梨衣我俩找了一圈,没找到你和樱,本来是想给你俩一个惊喜的。”路明非拍着自家大舅哥的肩膀,抽出了一支烟递给了他。
“我的地盘!”源稚生指指不远处的沙滩椅出租点和旁边的移动摊位,“喏,我负责卖防晒油和救生圈,樱,”他指了指海滩边一个挂着日式灯笼、正忙得不亦乐乎的精致小摊,“在那开烧鸟和拉面,生意好得很。”
果然,樱穿着干净的围裙,笑容温婉,正麻利地给顾客烤着鸡串,偶尔抬头向这边看过来,目光交汇,满是温情。
“太棒了!那我们中饭有着落了!”老唐欢呼。
傍晚,众人围坐在樱的小摊旁享受美食。碳烤的香气弥漫开来,啤酒清凉。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插了进来。
“哈哈!路明非!源稚生!我就说在巴黎老远感应到几股强大的怨念和烤串香!”朱伯元搂着笑容温婉的孙昭月出现了。
“朱大少!弟妹!”众人惊喜。
朱伯元毫不客气地搬了凳子坐下,拿起一串鸡皮就啃:“哎呀妈呀,在巴黎吃了几天生蚝蜗牛,想死这口日式烧烤了!还是樱的手艺棒!”他朝着樱竖大拇指。孙昭月则微笑着和绘梨衣、樱寒暄。
“你不是在巴黎吗?”路明非捶了他一拳。
“算着你们该来法国了,特意提前溜过来的!加图索家的酒庄我还没蹭够呢,正好这边沙滩舒服!”朱伯元一脸贱笑,他还是老样子。
篝火升起,老友们围坐,烤串、啤酒、海风和笑声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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