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咒骂声、徒劳的扭打声、衣帛撕裂声…混合着施暴者粗野兴奋的喘息……痛苦在厅堂里弥漫。
但令人心悸的是,即使被压倒、被凌辱,那些女子的目光始终没有望向施暴者,更没有哀求。绝望的尽头,是死一般的寂静和燃烧着烈焰的仇恨。
当施加在她们身上的力量稍一松懈,其中两人几乎是立刻做出了选择——决绝地用尽全力撞向身旁锋利的剑架断口!另一人则张口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鲜红刺目的生命之花在大厅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凋零。她们至死,都未发出一声求饶。
“不——!”劳伦斯老族长发出一声如同灵魂被撕裂般的咆哮,枯竭的生命力在这一刻被巨大的悲痛和愤怒点燃,竟奇迹般地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掀开了压着他的两名龙侍!
他艰难地跪倒在地,沾满血污和泪水的双手颤抖而坚定地在胸前划下十字,每一个动作都凝聚着生命最后的光芒。
沙哑的声音响起,古老恢弘的弥撒曲在血色大厅中回荡,既为死去的魂灵引路,也是对面前所有施暴者的终极审判:
(低沉的、古老的音调在血染的大厅内响起,如同洪流中回响的钟声)
“飞鸟坠地,归巢安息,群狼喋血,利齿尽折,
吾族英魂,身已破碎,灵已高翔,
天堂之门,为汝洞开,圣歌相迎,华光璀璨。”
(语调陡然拔高,字字如染血的寒刃)
“然此血狱,永不洗涮!侵我家园,害我骨血的孽龙!
血债必偿,报应自天!
当群龙嘶吼,必遇凛冽寒冬!
汝之傲慢骸骨,将被碾为齑粉!
汝之贪婪逆鳞,将成王座基石!
彼东方之君,天之权柄执掌!
终将踏碎骸骨之阶,斩绝深渊之梦!
——汝等魂灵,将成高天帝座之基,永生悲嚎!”
弥撒终成诅咒!每一个音符都如诅咒的烙印般穿透空气。老族长吟诵完毕,身体内的最后一丝火焰也随之熄灭。
他那穿着冰冷板甲的躯体轰然前扑,倒在了冰冷的、浸满亲族热血的地面上。胸口那个巨大的凹陷,最终压住了他从未屈服的心跳。
狂怒与不甘在利维坦脸上交织。这血腥的恐吓彻底失败,还引来这老疯子最恶毒的诅咒!他烦躁地撕扯着一个龙侍刚从主卧保险箱里搜刮出的、沾着家族相框尘灰的几根金条和一把宝石——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烧!给我烧光一切能烧的!带不走的,全部毁掉!”次代种发出狂乱的咆哮,如同被火燎烧尾巴的野兽,带着所剩不多的战利品和更加狂躁的怒火,冲出了这座不再剩下任何有价值反抗者的堡垒。他需要更多!更多的地方!更多的血!
更深、更暗的地下,并非家族传说中的古老地窖。一处完全现代化的、由高强度合金构成的电子密室无声地运转着。墙壁上布满了屏幕。
仅存的数十名劳伦斯家族的妇孺紧挨在一起,老族长的小女儿,艾瑞斯·劳伦斯,站在中间。她透过密布着血渍灰尘的监控屏幕,看完了地上的每一幕:兄长的阵亡,叔伯的牺牲,姐妹的决绝,最后……是她父亲穿着那身象征古老荣光与此刻悲怆的板甲,高唱着弥撒与诅咒倒下的身影。
每一个画面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灵魂深处。当屏幕上最后一个代表入侵者的身影消失,密室的厚重合金门缓缓升起时,外面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焦糊烟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艾瑞斯第一个冲了出来。冰冷的雨丝从天而降,淅淅沥沥,渐渐变大,冲刷着石阶上的浓稠血迹,稀释着那刺鼻的腥气,却永远洗不去满目疮痍的惨烈和心头的剧痛。她踉跄着跑到父亲倒下的地方。
冰冷的金属铠甲触手冰凉,隔着一层早已冷却、颜色深得发黑的血块。她弯下腰,纤细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滚烫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混着冰冷的雨水砸在父亲冰冷的铠甲上。那不是绝望的哭泣,是滚烫的熔岩在积蓄!
“艾瑞斯!”身后是族里仅存的几位年长妇女哽咽的呼喊。
艾瑞斯猛地抬起头,雨珠顺着她惨白却异常坚毅的脸颊滑落。她一步步走回幸存的族人面前,站在大厅中央那片被鲜血和雨水浸透的区域,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穿透了雨幕,敲击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上:“我宣布,从现在起,我是劳伦斯家的家主!”
她打开家族核心账本,指向那些散落在各个中立银行的庞大资产名单。“这些,是我们劳伦斯家延续至今的根本。它们属于家族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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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视着眼前一张张布满泪痕和仇恨的脸,男女老幼,每个人的眼中都映着复仇的火焰,“现在,请你们拿走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