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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酸辣…还有股…薄荷牙膏味?”他皱着眉头咀嚼,表情古怪。
芬格尔则被旁边摊位的 Vada Pav(瓦达包) 吸引——炸得焦黑的土豆饼(Vada)夹在松软的白面包里,抹上厚厚一层红绿相间的酱料(ey),再撒上不知名的碎屑。他张大嘴咬下去,酱料的辛辣混合着油炸物的油腻瞬间在口腔爆炸。“嘶…辣!够爽!”他一边吸气一边含糊不清地赞叹,眼中却闪着泪花。
第二站:穆罕默德阿里路 (Mohammed Ali Road)。狭窄的街道挤满了人和摊位,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甜得发腻的糖浆味,以及浓郁的香料气息。老唐被一串串裹着厚厚香料粉、烤得滋滋冒油的 Tandoori Chi(坦都里烤鸡) 吸引。橘红色的鸡肉在炭火上跳跃,卖相诱人。他毫不犹豫买了两串。
“这颜色…够艳!”他咬了一口,香料的味道霸道地冲击着味蕾,掩盖了肉质本身的质感,“香料不要钱吗?不过…还行!”
芬格尔则对一种漂浮在巨大铜锅里、粘稠的乳白色甜粥 Falooda(法鲁达) 产生了兴趣。里面混合了粉丝(Vermicelli)、玫瑰糖浆、坚果碎和冰淇淋球。他接过摊主递来的塑料杯,用勺子舀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冰凉甜腻的口感混合着粉丝的滑溜和坚果的香脆,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这个好!甜过初恋!”
第三站:达达尔火车站附近小巷。夜色渐深,两人摸着滚圆的肚子,却意犹未尽。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口,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守着一个小炭炉,上面架着铁板,煎着一种金黄色的薄饼 Dosa(都萨),旁边摆着几碗颜色可疑的蘸酱(Sambar 和 ut ey)。简陋的环境并未阻挡两人探索(作死)的步伐。
“这饼看着干净!”芬格尔指着薄脆金黄的Dosa。
“整一个!”老唐拍板。
老妇人面无表情地用脏兮兮的铲子铲起一张Dosa,随意折叠,再舀上一勺灰绿色的酸豆汤(Sambar)淋在上面,递给芬格尔。芬格尔也不嫌弃,接过来就咬。薄饼酥脆,酸豆汤带着发酵的酸味和复杂的香料味。
“嗯…酸溜溜,还挺开胃?”芬格尔评价。
老唐也一样来了一份。
两人心满意足,打着饱嗝,拦了辆突突车(Tuk-Tuk),摇摇晃晃地驶向预定的泰姬玛哈酒店。车窗外,孟买的霓虹灯在湿热粘稠的空气中晕染开一片迷离的光海。
奢华套房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让开!死开!老子要憋不住了!”老唐捂着翻江倒海的肚子,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熔金色的瞳孔都因为生理性的痛苦而有些涣散。他踉跄着扑向客卫的门把手。
“滚蛋!老子先来的!呕——”芬格尔比他更不堪,半个身子已经挤进了客卫的门缝,一手死死扒着门框,另一只手痛苦地按着小腹,脸上肌肉扭曲,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音。他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平日里的玩世不恭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极端生理需求支配的狼狈。
“砰!”客卫的门被芬格尔用蛮力撞开,接着是更响亮的“砰”一声,主卫的门也被老唐踹开。下一秒,两个方向同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此起彼伏的喷射声和痛苦的呻吟。
“嗷——!”
“呃啊——!”
这声音如同地狱的交响曲,穿透了厚重的房门。门外走廊上,正准备按门铃的酒德麻衣,纤细的柳叶眉瞬间拧成了一个结。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战术服,勾勒出曼妙而充满力量感的曲线,长发束成干净利落的马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锐利的眼眸里,毫不掩饰地翻涌着极致的嫌弃和无语。她甚至能想象出里面那副“龙王与狗仔王争抢马桶”的荒诞画面。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扭头就走的冲动,从战术腰带的卡槽里抽出一张特制的银色门卡,能绕过大多数酒店门锁的“万能钥匙”。门锁发出轻微的“嘀”声,绿灯亮起。酒德麻衣推开门,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排泄物、呕吐物以及浓烈消毒水试图掩盖却徒劳无功的酸腐恶臭,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她的脸上。
“呕…”饶是以酒德麻衣的定力,胃部也忍不住一阵剧烈的抽搐。她猛地后退半步,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呼吸过滤面罩扣在口鼻上,冰冷的过滤空气总算隔绝了大部分生化攻击。
套房内一片狼藉。客卫和主卫的门都敞开着,里面传来持续不断的、令人心悸的“噗噗”声和痛苦的呻吟。芬格尔的背包随意扔在昂贵的地毯上,里面散落出半包没吃完的瓦达包,酱料蹭在米白色的地毯上,格外刺眼。沙发扶手上搭着老唐那件沾着可疑油渍的花衬衫。
酒德麻衣强忍着不适,走到客厅中央,刻意远离那两个“污染源”,提高了音量,清冷的声音穿透了不雅的背景音:“罗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