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楚端梦望着孩子天真的模样,忽然轻笑,她摸出怀中的寒蝉散蜡丸,“好,” 她将蜡丸攥进掌心,“妾身信翊哥儿,也信你!但你要答应我,若情况不对,立刻带文儿走,不必管妾身!”
“卑职发誓!” 赵一右手狠狠按在胸前狼首软甲上,金属护心镜撞出闷响,“若有违此誓,卑职愿跪死在狼居胥山雪窟中,永生不得魂归北疆!”
雪光透过牢窗,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被风雪揉皱的画。
楚端梦望着赵一脸上未干的泪痕,忽然觉得心安 —— 或许正如他所说,自己从来不是孤身一人,燕王府的狼,永远会为彼此而战。
“去吧,” 她轻声道,“别让翊哥儿等太久!”
赵一重重点头,起身时铠甲甲片相击发出清越的响,他粗糙的指腹轻轻蹭过文儿的小脸,掌心的老茧擦过孩子柔嫩的肌肤,像是北疆的风掠过新生的草芽。
转身踏出牢房时,雪粒子打在他的铁面甲上沙沙作响,却莫名比刚才暖和了些 —— 他知道,这不是错觉。
身后的牢房里,有位母亲为护幼崽甘愿饮下毒酒的决绝,有位少年宗主运筹帷幄时眼中跳动的狼火,还有他们这些亲卫用命守护的、比血脉更坚韧的燕王府魂!
那些在北疆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日子里,他们早已把彼此的命拴在同一条狼首绳上,不是亲属,却胜似血亲!
雪粒子钻进铠甲缝隙,赵一却觉得胸口发烫,他摸了摸腰间的狼首刀,刀柄上刻着的 “翊” 字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 —— 那是吴天翊亲手为每个亲卫刻的记号,不是宗室血脉,却是燕王府最锋利的獠牙。
“等着卑职,小王爷!” 他低声呢喃,靴底碾碎阶前薄冰,“您护我们的命,我们护您的魂!这紫微城的夜,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