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放在心上,心中明了,这定是姓柳的那边派来的人。
他大步流星地朝着胡家的方向走去,行了一段路程,终于抵达了胡家那气派的大门口前。
刚一走到门口,便见一个老管家从里面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脸上写满了焦急之色。
他急匆匆地朝着秦川这个方向赶来,差点儿就将秦川撞了个满怀。
“滚开!”
那管家没好气地对秦川骂着。
正欲继续前行时,却被秦川一把拉住。
秦川瞪大眼睛,道:“你这老管家,自己不长眼睛撞了我这算命的,怎么反倒让我滚开?咱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老管家也把眼一瞪,怒声说道:“我要去请大夫来给我家少爷治病,若耽误了少爷的病情,我要你的命!”
秦川道:“你这管家,还真够霸道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说出如此破坏律法、狂妄至极之词。”
“这临封城的律法何在?新政府的规则又何在?”
那老管家怒声道:“少他么的废话,滚!”
老管家可没心思理会秦川,一把甩开秦川的手臂,便匆匆向远处跑去。
秦川也未再与他纠缠,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宅院门口上方的牌匾,上面写着“胡府”二字。
秦川咳嗽了两声,便朝着那胡府的大门口走去。
恰巧有两个小厮正准备关门,秦川却挡在了门口。
那两个小厮刚刚恰好目睹了秦川与老管家之间的冲突,如今见秦川来到胡府大门口,还阻拦他们关门,其中一个小厮瞪大眼睛,道:“你这算命的,死一边儿去,别耽误我们关门!”
秦川怒道:“这胡府的人都如此霸道吗?撞了人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我今日必然要讨个说法。”
“实话告诉你,我这算命的游走在这临封城中,无论是多大的官员,还是多有钱财的人士,都得礼让三分。”
“今日不给我这算命的道歉,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若你们敢动我,那我就去报官,去警察厅告状!”
那两个小厮一看秦川这架势,似乎是要胡搅蛮缠,其中一个小厮给另一个使了个眼色,另一个小厮便快步走到秦川面前,想要生硬地将秦川推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干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那两个小厮立刻恭敬地站在两侧,向那老者施礼。
老者快步走到秦川面前,看着秦川的穿着打扮,总觉得似曾相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小厮说道:“回二老爷的话,这算命的在咱们胡府门口闹事,我们兄弟二人正想关门时,他偏偏要挤进来,不肯离去。”
秦川一看到那老者的样貌,也觉得有些熟悉。
仔细一想,便想起当日在苏府举行婚礼时,有一个桌子上坐着的,其中一位便是这位老者。
这可有点麻烦了,希望这胡二爷识不破自己的身份。
虽然自己做了伪装,但并未极大地改变相貌。
他向前走出一步,深深施了一礼,捏紧声音,道:“这位胡二爷,我算命的在街道上好好走着,你们胡府的人差一点撞到了我,还骂我滚开,说我挡了他的道,这岂有此理。”
“咱们算命的,与老天相识,向他问计,是连接老天爷和尘世之间的一座桥梁,怎能说撞就撞,连一句道歉都不说?岂有这样的道理?”
那胡二爷一听秦川如此说,脸色微微一变,顿时抱拳施礼,说道:“这位先生勿怪,我那管家因侄儿之事,太过心急忧虑,所以才失了神,还请这位先生不要见怪!”
秦川“哦”了一声,道:“这位老先生说起话来倒是中听,我也不是那太过计较之人,但请这位先生一定要和那冲撞我的人说清楚道明白,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就算不敬我这个人,但也要敬神敬仙吧!”
那老者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胡某在这里替他给先生赔礼道歉了。”
秦川用手缓缓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无妨无妨,既然这位胡二爷如此宅心仁厚、虔诚,那便算了吧。”
说完,秦川转身便欲离开。
然而,那胡二爷却将秦川叫住了:“这位先生慢走。”
就在秦川回过头来刚想说话时,却突然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吵闹声。
接着,远处跑来一个身着光鲜亮丽衣衫的少年,那少年跑得极快,跟随在他身后的是一些家丁护院打扮的人。
但这些人追得十分疲惫,每个人都气喘吁吁。
看得出来,这些人都非常疲惫,但又非常紧张。
秦川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