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漏风的筛子。
老皇帝躺在龙床上咳得直喘,太医们换了一波又一波,药汤子灌下去无数,却连他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不敢打包票。
乾清宫的门槛快被皇子们的靴底磨平了,三皇子拉拢了兵部尚书,五皇子攥着京畿卫的兵权,就连才十三岁的九皇子,都靠着母妃娘家的势力在朝堂上占了个席位。
东南省传来的奏报,起初被三皇子随手扔在案头。
“一群乡野村夫闹事儿,派个总兵去剿了便是。”
他正忙着给相熟的御史塞银票,好让对方参五皇子一本私藏兵器的罪。
五皇子拿到奏报时,正在府里看新纳的舞姬跳舞。
他扫了两眼,嗤笑一声:“东南那穷地方,丢了也不可惜。”
转头就命人把奏报烧了——不能让这等小事扰了他筹备中秋宫宴的心思。
其余皇子各有盘算,有的忙着拉拢宗室,有的盯着老皇帝床头的传国玉玺,谁也没功夫理会那封盖着“十万火急”印戳的奏报。
直到三个月后,有驿卒连滚带爬冲进京城,喊着“江南六省皆失”,朝堂上才掀起点波澜。
“废物!”三皇子把茶杯摔在地上,指着跪在地上的信使骂,“一个总兵不够,就派三个!再调五万京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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