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陈苏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手起刀落,没给这男人再说话的机会。
男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血顺着脖子往地上流。
角落里的猫被吓得“喵”了一声,缩成个毛球。
陈苏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声音放软了点:“别怕,没事了。”
她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眉头皱了皱。
这男人说有兄弟,肯定不是瞎编的。
留着这尸体,保不齐会引来麻烦。
她在屋里找了块破布,蘸着水缸底的浑水擦了擦柴刀上的血,
又把男人的尸体拖到屋外,往远处的乱葬岗扔去——这地方白天路过时见过,扔那儿谁也不会在意多一具尸体。
回到破屋时,天已经快亮了。
陈苏把木门重新顶好,靠在墙角却没了睡意。
那男人说有兄弟,还是个帮派……看来这附近不太平。
她得赶紧离开这儿,往北走去找那两个老头说的河边。
她把猫抱起来,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乖乖地缩在她怀里。
“咱们得赶紧走,天亮就动身。”
说着,她从系统空间摸出个布袋子,往里面装了些压缩饼干和水,又找了件稍微厚点的旧衣服裹在身上。
做完这些,她靠在墙上闭着眼,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陈苏就抱着猫出了破屋。
她没走大路,专挑着草丛深的地方走,脚步轻快。
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怒骂。
“肯定是那小娘们干的!老三昨晚就没回来!”
“搜!给我仔细搜!找到她,扒了她的皮!”
陈苏心里一怔,看来,麻烦还是追上来了。
陈苏听见后面的喊声,脚步更快了,怀里的猫吓得把脑袋埋进她胳膊弯。
草棵子刮着裤腿,“沙沙”响得像身后追来的脚步声。
没跑出半里地,前头突然窜出两个拿棍子的男人,堵在路中间。
“在这儿呢!老三肯定是这娘们杀的!”
陈苏没停脚,侧身躲过当头砸来的棍子,手里的柴刀顺手抄过去,正砍在男人的手腕上。
那男人“嗷”一嗓子,棍子掉在地上,捂着手腕直哆嗦。
另一个刚要扑上来,被她抬脚踹在肚子上,蜷在地上起不来了。
她没恋战,绕开两人接着跑。
可这伙人像是早就布了网,跑一段就冒出来几个,个个凶神恶煞的,嘴里骂着脏话。
一开始陈苏还想着躲,后来见躲不过,索性不跑了。
她往旁边一棵老槐树下一站,等那三个追上来的男人围过来。
“小娘们还敢停下?”
领头的满脸胡茬,举着把锈菜刀就砍。
陈苏身子一矮,躲开柴刀,柴刀反手劈在他腿上。
胡茬男“咕咚”跪倒,刚想爬,被她一脚踩住后背,动弹不得。
另外两个看愣了神,她趁机冲过去,三两下就把人撂倒了。
她从来不是好性子,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几个,心里头火直冒。
这伙人就像苍蝇似的,打了一批又来一批,没完没了。
正烦着,又听见远处有人喊:“往这边追!老大说了,抓活的!”
陈苏眼睛一眯,突然改了主意。
她拖起那个胡茬男,用绳子捆了,往树上一吊,又把另外几个全抹了脖子,这些人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都是该死之人。
“你们老大在哪儿?”她拍了拍胡茬男的脸。
胡茬男瞪着眼不说话,被她用柴刀背敲了下腿弯,疼得直咧嘴,才含糊地说:“在……在西边的破窑里……”
陈苏没再问,一柴刀了结了胡茬男,转身就往西边走。
怀里的猫探出头,“喵”了一声,像是在提醒她。
她摸了摸猫的头:“去把根儿拔了,省得老来烦。”
破窑离得不远,远远就看见门口守着两个放哨的。
陈苏从路边捡起块石头,瞅准了扔过去,正砸在一个的后脑勺上,那家伙晃了晃就倒了。
另一个刚要喊,被她冲上去捂住嘴,按在地上打晕了。
她摸进窑里,里头黑乎乎的,一股子霉味。
借着从窑顶破洞透进来的光,看见角落里堆着些干草,草上躺着个拿刀的胖男人,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老大。
胖男人听见动静,猛地坐起来:“谁?”
陈苏没答话,冲过去就打。
这胖老大看着笨,动作倒不慢,举着刀乱挥。
陈苏身子灵活,绕着圈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