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渠欺男霸女的事情做的也不是头一回了,他手底下的人霸占良田,自从林贵人有了身孕,林家地位水涨船高,林渠真是带人做了不少坏事。
看着呈上来的这些事情,谢枕弦揉了揉眉心。
“这家伙,入京不到一月,闯出这么多祸事。”
陈意浓也看到了林渠做的事情。
“权势让人迷乱,这人无法坚守本心,会落到这样的下场,的确也不让人意外。”
谢枕弦将这些东西整理好,狱卒进来。
“大人,今日救下的那两人过来,说是要向大人道谢。”
谢枕弦让他们进来。
被叫做孙郎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跪下,“谢大人,今日多谢大人伸出援手,不然我与玉容,只怕是要被那无赖欺辱而死。”
孙郎咬紧牙关,显然对林渠恨极了。
玉容姑娘已经哭过一场,她红肿着眼睛。
“那个无赖抓了不止一个人,他的恶名远扬,不知大人要如何处置他?”
玉容眼神闪烁,小心翼翼问出口。
她也害怕林渠又被放出来,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们。
“按照天启律法,他迫害百姓,应当流放千里,永不归京。”
谢枕弦颇为惋惜,不能斩了这人。
但流放也足够让他去了大半条命。
那两人虽然也有些失望,但知道林渠回不来,反倒也放心了一点。
“多谢大人为我们做主。”
谢枕弦不止为他们,还有其他被林渠迫害的人。
林才志知道已经无力转圜,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渠被送走,心里也记恨上了谢枕弦。
林渠流放的那一天,谢枕弦看到林才志隐藏的恨意。
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却反过来怪他。
谢枕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来春猎时更要小心了。”
到时候林才志也会过去,所以谢枕弦才这么说。
汤樾也看到了林才志的那个眼神,这样的眼神,在他接手大理寺之后,也看过不少回。
“这些人总是这样的。”
汤樾拍了拍谢枕弦的肩膀,之前谢枕弦没有参与过这些案子,他也是想安慰一下。
解决了林渠的事情,宣京总算是安静下来。
不过谢枕弦还收到了一封请帖,是贾承平给那孩子办的满月礼。
对于他的那个孙子,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只不过贾承平并没有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满月礼,你去吗?”
陈意浓盯着那张请帖。
贾承平是真的把希望都放在那个孩子身上了。
“走一趟吧。”
贾家继承人的满月礼,如果谢枕弦还是之前那个身份,他或许就不去了,但眼下他有官职,过场自然去走一下。
陈意浓表示理解。
春猎还未开始,这些事情还真是不少,而且一眨眼那孩子都出生一个月了。
如今天气彻底暖和起来,谢枕弦换上春衫,前往贾家赴宴。
今日来的人不少,他们都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看到贾承平喜气洋洋的样子,他们也就不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扫兴的话。
“诸位能赏脸过来,也是这孩子的荣幸。”
贾承平让乳母抱着孩子,这孩子已经取了名字,叫贾瀚文。
陈意浓看着那个待在乳母怀里伸着懒腰的孩子,他面对这样吵闹的场景也是不哭不闹的,反而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四周。
都说孩子的眼睛可以看到他们看不见的东西,陈意浓往那边走了走,不过贾瀚文没有朝这边看过来。
“怎么了?”
到了僻静处,谢枕弦询问了一下刚刚陈意浓的动作。
“不是说孩子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我就去试一试,不过他没什么反应。”
谢枕弦有些无奈,这些话也不知道真假,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假的了。
“你跟其他的不一样,所以他才看不到。”
谢枕弦找了个理由,觉得还挺说得过去。
陈意浓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
在贾承平这边,陈意浓看到了贾家的那些族亲,比起冯家之前的那些,现在这些人看起来似乎通情达理许多。
这些族亲都接纳了贾瀚文,但是将陈惜蕊的身份给抹去了。
贾承平不许人再提起陈惜蕊,而是把这个孩子记在了陈紫韵的名下。
陈意浓听到这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陈紫韵过世这么多年,现在多了一个孩子。
席上的人听到这话,也都明白了贾承平的意思,这就是让他们也都把嘴管好,等孩子长大了,也不要说起陈惜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