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的就想不到了。
谢枕弦放下酒盏。
“诸位不用猜来猜去,我与陈家故去的二小姐有婚约,所以不会考虑其他人。”
安阳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家伙,她现在还真想看看陈意浓会是什么表情。
陈意浓的少女心事,安阳可是知道的。
听到谢枕弦这番话,不少人惊愕不已,刘渊手里的筷子险些掉下去。
他嘴角抽了抽,早该想到的,谢枕弦那时候就跟中了邪一样,总是说陈意浓没死。
现在也是一样,刘渊无法理解,却不会反对谢枕弦。
“可陈二小姐都过世快八年了,这如何完婚?”
难不成谢枕弦要跟一个死人结婚?
这也说不过去。
“这就不劳烦诸位担心了。”
谢枕弦没有明说,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陈家当时可是检举了谢家,谢枕弦究竟是报复,还是别的什么?
没有人觉得谢枕弦是真的原谅了陈家,光是看这次宴请的人就知道了。
知道实情的几个人都笑了一下。
陈意浓红着耳垂,本来她都没什么情绪波动了,但是谢枕弦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她低着头,摸着自己没有温度的耳朵。
虽然有反应,可她的身体依旧冰凉。
谢枕弦看了陈意浓一眼。
宴席上,听到谢枕弦如此明显的拒婚,其他人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提这件事。
但毕竟谢枕弦搬出来的是一个已经过世的人,以后肯定还会成婚,所以他们一点都不着急。
谢枕弦看着他们,就知道他们的盘算。
先前无人问津,现在此一时彼一时,这些人就全都贴了上来。
刘渊找到机会,看着他。
“你说的都是认真的吗?”
谢枕弦点头。
刘渊有些无奈,别人以为谢枕弦想报复陈家,他可不会那么想。
他想着谢枕弦抱着牌位成婚的样子,忍不住扶额。
“你可真是任性。”
刘渊说了一句。
谢枕弦不置可否,任性,那的确是有一点。
“我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你就别替我担心了。”
史怀义有些发愁,他看向陈意浓,陈意浓勉强地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不敢吐露出来。
眼下谢枕弦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陈意浓心乱如麻。
谢枕弦作为主人家,没办法贸然离开,但他向来不是讲什么规矩的人。
眼下枝头开出花苞,谢枕弦就去瞧了瞧。
“你太冲动了。”陈意浓还是说了一句,“眼下你才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万一他们觉得你要报复陈家,拿捏住这一点,对你也不大好。”
谢枕弦抬手,折下花枝在她身边比了比。
“安心,只要我不对陈家做什么就好了。”
说起来,被关起来的陈惜蕊也要生孩子了,等生下孩子,陈惜蕊就要去行刑。
害死陈意浓的那些人都得到了惩罚,不过还有陈志尚。
陈志尚自请查案,他先前的官职空了下来。
这一招以退为进,的确是保全了自己和陈家。
听到谢枕弦的话,陈意浓就不说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
谢枕弦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陈意浓疑惑抬头。
“我方才在席间说的那些话,你没有想问我的吗?”
看出陈意浓的犹豫,谢枕弦拉住她的手。
“这些年,你该信我一些,别担心我的名声仕途,我回来,就是为了洗清谢家冤屈,如今事情已经解决,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也知道我的,所以别害怕。”
他知道陈意浓不想耽误自己的一生,可是谢枕弦就是这样的性格。
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改变。
陈意浓看着谢枕弦的眼睛,突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谢枕弦。”陈意浓难得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
林子里刮起一阵温暖的风。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所有人都会把你当成疯子的。”
陈意浓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所以才害怕。
原以为这么说,谢枕弦会好好想一下,可谢枕弦却毫不迟疑地回答。
“那就让他们把我当成疯子,我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
陈意浓有些无奈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
该怎么说呢,谢枕弦真是说出了她预期的答案。
谢枕弦没有松手,用自己的体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