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国墩气得哇哇大叫:“都给我上!谁先杀了他,老子让他当二当家!”
贼寇们像潮水般涌上来,陈天佑却丝毫不乱。他看准人群缝隙辗转腾挪,青龙偃月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有个贼寇举着盾牌扑过来,他顺势矮身,刀锋贴着盾牌边缘划过,对方握着盾牌的手指齐刷刷落地。
“啊 ——” 惨叫声刺破夜空,陈天佑却没有丝毫停顿。他知道对付这群悍匪,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罗国墩在圈外看得心惊肉跳,他原本以为凭着人多势众能轻松拿下陈天佑,没想到对方的刀法如此精湛。他突然注意到陈天佑左肩的伤口,那是刚才被自己短刀划伤的地方,此刻正渗出血迹染红了衣袍。
“他受伤了!大家加把劲!” 罗国墩大喊着挥刀加入战团,砍刀专挑陈天佑受伤的左肩。
陈天佑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刀柄猛地撞在罗国墩胸口。罗国墩闷哼一声后退几步,捂着胸口直喘粗气:“你这刀法学的是谁?” 他突然想起十年前被自己暗算的那位老将军,对方的刀法似乎也这般沉稳。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陈啸之侄子陈天佑。” 陈天佑一刀劈开迎面而来的长矛,“十年前你在落马坡伏击朝廷运粮队,害死我叔父,这笔账也该算了。”
罗国墩如遭雷击,手中的砍刀 “哐当” 落地。他死死盯着陈天佑的脸,记忆中那个抱着父亲尸体哭的孩童,竟长成了眼前这个让他胆寒的青年。“原来是你……” 他突然疯笑起来,“难怪刀法如此眼熟!可惜啊,你叔父到死都不知道,是他最信任的副将给我报的信!”
陈天佑眼神骤冷,刀峰上的血珠凝成冰粒:“你说什么?”
“哈哈哈!想知道是谁吗?” 罗国墩捡起砍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他再次挥舞着大砍刀向陈天佑攻去。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猛烈,刀光闪烁,密不透风,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气势。他的刀法狠辣刁钻,专找陈天佑的要害攻击,让人防不胜防。
陈天佑却显得从容不迫,他在罗国墩的攻击下,身形灵活地移动,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使得虎虎生风,将罗国墩的攻击一一化解。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紧紧盯着罗国墩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每当罗国墩的大砍刀砍来,他总能恰到好处地用青龙偃月刀挡住,然后顺势反击,每一次反击都让罗国墩不得不后退防御。
“你爹真是蠢得可怜!” 罗国墩边打边吼,试图扰乱陈天佑心神,“他总说弟兄们同生共死,结果呢?还不是被自己人卖了!”
陈天佑格挡的力道加重三分,火星溅在罗国墩脸上:“我父亲忠君爱国,不像你这般卑鄙龌龊。倒是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掉泪?老子只流血不掉泪!” 罗国墩突然变招,砍刀擦着地面扫来,卷起漫天尘土。陈天佑跃起躲避的瞬间,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飞镖掷向对方小腹。
“卑鄙!” 陈天佑在空中扭身,飞镖擦着肋骨飞过,带起一片血花。他落地时踉跄两步,罗国墩趁机挥刀劈向他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陈天佑猛地矮身,青龙偃月刀贴着地面横扫。罗国墩只觉双腿一凉,随即剧痛传来,他低头看去,自己的右脚竟被生生砍断。
“啊 ——” 惨叫声撕心裂肺,罗国墩抱着断腿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陈天佑拄着刀喘息,左肩和小腹的伤口让他眼前发黑。他一步步走向罗国墩,刀尖对准其咽喉:“现在,可以说了。”
罗国墩疼得浑身发抖,眼中却满是怨毒:“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
“那你就去死吧。” 陈天佑手腕微沉,刀锋即将刺入皮肉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兄弟们,杀啊!不能让陈天佑得逞!”
陈天佑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十八罗汉的声音。他微微转头,看到十八罗汉正骑着快马,挥舞着兵器,向着他们这边冲来。为首的那个光头大汉举着两柄铁尺,在火把下泛着幽光:“姓陈的,放开我们大哥!”
陈天佑握紧青龙偃月刀,伤口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他瞥了眼地上哀嚎的罗国墩,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十八罗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
十八罗汉中的老三突然摘下腰间的笔架叉,朝着陈天佑掷来:“先尝尝这个!” 那兵器在空中旋转着呼啸而至,陈天佑侧身避开,笔架叉却突然炸开,里面藏着的石灰粉瞬间弥漫开来。
“不好!” 陈天佑急忙闭眼后退,耳边却传来破风声。他凭着听觉挥刀格挡,“当” 的一声挡住了偷袭的铁尺,手腕却被震得发麻。
“哈哈哈,中了我们的计吧!” 十八罗汉已经冲到近前,为首的大喝一声,“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