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你看城下那些贼寇,跟疯了似的!” 一个年轻士兵握着颤抖的长枪,声音发颤地对身旁的老兵说道。他的甲胄上满是污渍,手臂上还渗着血渍,显然已经激战了许久。
老兵张武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怕个球!咱们身后就是爹娘妻儿,退一步就是家破人亡!” 他将手中的大刀往城砖上狠狠一磕,火星四溅,“当年跟着将军守石门关,比这凶险十倍的阵仗都见过,今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让这些杂碎知道厉害!”
“放箭!快放箭!” 守城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士兵们纷纷张弓搭箭,箭雨如飞蝗般射向贼寇。但贼寇们毫不畏惧,他们举着巨大的盾牌,步步逼近。
“哈哈哈,一群待宰的羔羊!” 罗国墩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在城下仰头狂笑着,手中的大砍刀指向城头,“兄弟们,攻破此城,金银美女任你们取!”
贼寇中爆发出一阵狼嚎般的欢呼,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挥舞着斧头喊道:“罗头领放心!小的们这就把城门给您拆下来当板凳坐!”
“急什么?” 罗国墩身后的 “铁罗汉”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一口黄牙,“让弟兄们先尝尝鲜,这城里的小娘子,可比山里的母狼水灵多了。”
十八罗汉中最矮胖的 “笑面佛” 拍着肚皮笑道:“铁罗汉莫急,等会儿进城,我先给你挑三个最俊俏的!”
城头上,张武听到这番污秽言语,气得目眦欲裂:“狗娘养的畜生!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抓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狠狠砸向城下。
“杀!” 罗国墩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挥舞着大砍刀,冲在最前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贪婪,仿佛眼前的乌撒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十八罗汉紧紧跟在他身后,他们如同一群从地狱爬出的恶魔,所到之处,一片腥风血雨。
贼寇们架起云梯,拼命地向城墙上攀爬。守城士兵们奋力抵抗,他们用长枪刺,用石头砸,试图阻止贼寇的进攻。但贼寇们的数量太多了,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守城士兵们渐渐抵挡不住。
“李二哥!快帮我!” 一个士兵被云梯上的贼寇抓住了长枪,急得满脸通红。旁边的士兵急忙挥刀砍向贼寇的手臂,却被另一架云梯上的贼寇捅了一枪,惨叫着从城头坠落。
“三郎!” 张武眼睁睁看着那个昨天还向他讨教枪法的年轻士兵摔下城墙,眼眶瞬间红了。他一脚踹翻一个爬上城头的贼寇,嘶吼道:“给我滚下去!”
贼寇的尸体在城下堆积如山,但更多的贼寇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上爬。一个贼寇终于突破防线,挥舞着弯刀砍倒了两名士兵,狂笑道:“城破啦!快上来啊!”
“城破了,城破了!” 不知是谁绝望地喊了一声。瞬间,乌撒城的防线彻底崩溃。贼寇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他们挥舞着武器,疯狂地砍杀着城中的百姓。
街道上,人们四处奔逃,哭声、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拼命地向前跑,她的身后,是一群穷凶极恶的贼寇。“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母亲哭着哀求道。但贼寇们却毫不留情,他们追上母亲,一刀砍向她。母亲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地将孩子护在怀里。孩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溅满了母亲的衣衫。
“王婶!快往这边跑!”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拉着一位老婆婆往巷子深处跑,却被一个贼寇拦住了去路。
“小丫头片子长得不错,跟大爷回去享福吧!” 贼寇狞笑着伸手去抓小姑娘的头发。
“放开她!” 老婆婆猛地扑上去咬在贼寇的手臂上,贼寇吃痛,一刀将老婆婆劈倒在地。
“奶奶!” 小姑娘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被贼寇粗暴地拖走,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混乱的街巷中。
“赵屠户,快开门!” 几个贼寇砸着肉铺的门板,“再不开门,老子放火烧了你的铺子!”
门板 “吱呀” 一声打开,赵屠户握着剔骨刀站在门后,浑身发抖:“各位好汉,小店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点肉……”
“少废话!” 贼寇一脚踹翻肉案,“银子呢?婆娘呢?”
“银子都给守城的士兵买粮食了,婆娘…… 婆娘早就跑了……” 赵屠户的声音越来越小。
“搜!” 贼寇们一拥而入,翻箱倒柜。赵屠户趁机抄起剔骨刀刺向一个贼寇,却被另一个贼寇从背后砍倒。他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积攒半生的家当被洗劫一空,最后连铺子也被点燃,火苗舔舐着房梁,映红了他绝望的脸。
老人、妇女、孩子,无一幸免。贼寇们见人就杀,见物就抢。他们冲进百姓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