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松了一口气,勒住马缰,感激地看着李逸风:“逸风,多亏了你及时赶到,不然今日我可就危险了。” 李逸风笑着拍了拍陈天佑的肩膀:“咱们兄弟之间,说这些干什么。我正好路过此地,听到打斗声,便赶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陈天佑心中感动,他知道这并非巧合。李逸风现在是镇远府的通判,公务繁忙,怎么可能恰好路过这里。定是他放心不下自己,特意前来护送。
两人下马查看那些受伤的喽啰,却发现他们嘴里都藏着剧毒,见被擒获便立刻服毒自尽了。“好狠的心!” 李逸风皱眉道,“看来这些人身后的势力不简单,竟然让手下如此死忠。” 陈天佑检查着神秘人留下的兵器,发现他们的刀鞘上都刻着一个小小的 “影” 字。“影组织?” 陈天佑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组织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杀手组织,据说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敢杀。
“看来有人花了大价钱要你的命。” 李逸风神色凝重,“你押送税费的时候,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陈天佑沉吟道:“我揭发了张都头的贪腐案,还在途中截获了一批走私的鸦片,可能是那些鸦片贩子怀恨在心。”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稍作休息后,李逸风坚持要陪陈天佑走完剩下的路程。“反正我也难得清闲,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他笑着说道,其实是担心还有埋伏。两人一路上格外小心,陈天佑也将自己的经历详细告诉了李逸风。从如何发现鸦片走私的线索,到与走私贩子的激战,再到如何识破奸细的伪装,李逸风听得连连赞叹:“天佑,你这一路可真是惊心动魄,换做是我,未必能做得这么好。”
经过几天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渡慕寨外的山口。李逸风停下脚步:“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再往前走就引人注目了。” 陈天佑知道他的顾虑,朝廷官员私自带兵器进入村寨容易引起非议。“逸风,大恩不言谢,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两人拱手告别,李逸风目送陈天佑走进山口,确认安全后才调转马头离开。
陈天佑骑着马缓缓走进渡慕寨,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那错落有致的侗寨木楼依山而建,木质的吊脚楼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寨子里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上架着古老的石板桥,几个孩子正在溪边嬉闹。田野里,乡亲们正在劳作,看到陈天佑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热情地打招呼。
“天佑回来了!”“陈捕头可算回来了!”“快回家看看吧,你爹娘天天盼着你呢!” 乡亲们的问候声让陈天佑心中暖意融融,连日来的疲惫和惊险都烟消云散。他勒住马,微笑着向乡亲们点头致意。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他看到王大娘正在织布,连忙喊道:“王大娘,我回来了!”
王大娘抬起头,看到陈天佑喜出望外:“天佑啊,可算回来了!你娘昨天还到我家念叨你呢,快回去吧!” 陈天佑谢过王大娘,继续前行。远远地,他就看到自家的木楼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的母亲周氏。
“天佑,你可算回来了!” 周氏看到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快步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陈天佑,泪水夺眶而出。陈天佑能感受到母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愧疚。“娘,我回来了,让您担心了。” 他轻声说道,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周氏松开陈天佑,上下打量着他,当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时,眼泪又流了下来。“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是不是路上遇到危险了?” 陈天佑连忙遮掩道:“娘,没事,就是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一点小伤。” 他不想让母亲担心,隐瞒了遇袭的事情。
周氏将信将疑,但也没有追问,只是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快进屋,你爹听说你今天可能回来,一早就坐不住了。” 走进屋内,陈天佑看到父亲陈万善正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旱烟杆,看到他进来,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爹,我回来了。” 陈天佑连忙上前行礼。陈万善放下旱烟杆,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儿子,突然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陈万善年轻时也曾做过捕头,知道押送税费的凶险,这些日子一直寝食难安。
这时,周氏已经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桌上摆满了陈天佑最爱吃的菜肴:酸汤鱼、腊肉炒蕨菜、糯米糍粑,还有一碗香喷喷的鸡汤。“快坐下吃饭,一路劳累了。” 周氏不停地给陈天佑夹菜,碗里的菜堆得像小山一样。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有说有笑。陈天佑把布政使嘉奖的事情告诉了父母,还拿出赏赐的银子给他们看。周氏小心翼翼地把银子收好,叮嘱道:“这些银子要省着花,给你将来娶媳妇用。” 陈天佑笑着答应,心里却有些发酸,他知道父母一直盼着他能再成个家。
饭后,陈万善拉着陈天佑在院子里说话,询问他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