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陈天佑看到了押送队伍那熟悉的轮廓。衙役们警惕地守在四周,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装载税费的车辆。“陈捕头,您可算回来了!” 一名衙役惊喜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欣慰。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
陈天佑来不及喘口气,便将自己在山寨中的所见所闻,以及山寨与贪官勾结企图拦截税费的阴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那山寨位于前方三里外的鹰嘴崖,寨门是用铁皮包裹的硬木制成,寻常刀剑根本砍不动。”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指着西北方向说道,“我在暗处观察了半个时辰,发现他们有四十多人轮流值守,每个人腰间都挂着制式长刀,不像是普通山贼。”
“难道是官兵假扮的?” 旁边的老衙役王二柱惊得瞪圆了眼睛,他握紧手中的铁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怪不得最近总听说有税费车队失踪,原来是官匪勾结!”
众人听后,脸色大变,愤怒与震惊交织在他们的脸上。“这些山贼和贪官实在是太可恶了!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妄图拦截朝廷的税费,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一名年轻衙役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在月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大声吼道。
陈天佑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大家先冷静下来。这座山寨防御严密,里面的人又训练有素,我们不能贸然进攻。” 他走到税车旁,伸手摸了摸厚实的车厢板,“这些漕银关系着灾区百姓的过冬粮草,绝不能有半点差池。必须尽快想个周全的办法,既能避开他们的耳目,又能安全通过这里。”
众人陷入了沉思,气氛紧张而压抑,仿佛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夜风穿过树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税车旁的马驹不安地刨着蹄子,甩动着尾巴。
就在这时,负责赶车的李大叔突然开口说道:“陈捕头,我倒是知道一条小路。” 他佝偻着身子往前凑了凑,浑浊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不过这条小路非常隐蔽,是以前采药人踩出来的,沿着山涧蜿蜒而上,而且崎岖难行,很少有人知道。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绕过去,避开山寨。”
陈天佑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李大叔,您确定这条路可行吗?税车沉重,若是路面塌陷可就麻烦了。” 他蹲下身,借着月光查看李大叔磨破的草鞋,能看出这是位常年走山路的老手。
李大叔坚定地点点头,用粗糙的手掌在地上画出简易路线:“我确定。二十年前我跑商队时曾走过这条路,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山涧走向不会变。那里有三处天然石墩可以过车,就是需要大家搭把手推一把。”
陈天佑略作思考,觉得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于是,他决定采纳李大叔的建议,带领队伍从小路绕过山寨。“王二柱带三人断后,把我们的脚印处理干净。” 他迅速下达指令,“其他人检查武器和绳索,把税车的车轮用麻布包起来,减少声响。”
在李大叔的带领下,押送队伍小心翼翼地朝着小路的方向前进。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的身影,仿佛一幅古老的画卷。李大叔手持砍刀在前开路,砍掉挡路的荆棘藤蔓,刀刃划过草木发出细碎的声响。陈天佑殿后,不时回头观察身后的动静,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然而,他们的行踪还是被山寨中的人发现了。“不好,有人朝断魂涧的方向去了!快追!” 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喊,山寨中涌出数十名山贼,火把的光芒划破夜空,他们手持武器,如饿狼般朝着押送队伍追了过来。陈天佑心中一紧,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大家准备战斗!” 陈天佑大声喊道,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他迅速抽出青龙偃月刀,刀身与月光交相辉映,闪烁着慑人的寒光,仿佛一道冰冷的月光凝固在刀身之上。“李大叔带两人保护税车退到前面的石坳处!其他人列阵迎敌!”
衙役们也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王二柱将铁尺横在胸前,对着身边的年轻衙役低声道:“小柱子,等会儿跟紧我,记住咱们练的三才阵,千万别慌。” 小柱子紧张得额头冒汗,用力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山贼们很快就追了上来,为首的是个满脸刀疤的壮汉,他挥舞着鬼头刀狂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把税银留下,爷爷或许能饶你们一命!” 他身后的山贼们发出阵阵狞笑,将狭窄的山路堵得水泄不通。
双方在狭窄的小路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陈天佑挥舞着青龙偃月刀率先冲上前,刀光如匹练般展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他的刀法精湛,时而大开大合如猛虎下山,时而刁钻诡异似灵蛇出洞,让人眼花缭乱。
一名山贼挥舞着长刀,朝着陈天佑砍来,刀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