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烛火摇曳,徐达凝视着沙盘上夏口港的模型,眉头紧锁。
“都督,周瑜防备森严,用兵有方,不单抵挡住了我们的进攻,甚至还将我军霹雳车摧毁半数,强攻实属无益。”李泌轻摇羽扇,沉声道。
徐达手指划过长江上游:“夏口港不可取,那便另寻渡口。”
裴元庆抱拳道:“末将愿率死士探路!”
徐达摇了摇头:“不,本都督亲自去探寻渡口!”
翌日清晨,江边还起着薄雾。
长江北岸的芦苇荡中,徐达亲自带着亲兵沿江探查。
初夏的江水有些湍急,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浑浊的浪花。
“都督,这一带水流太急,不适合渡江。”亲兵队长指着翻滚的漩涡说道。
徐达抹了把脸上的水汽,目光投向远处:“那就继续往上游找,务必找到为止。”
一日后,在距离夏口六十里的上游,斥候发现了一处隐蔽的浅滩。
徐达蹲下身,手指探入江水:“这里水流平缓,河床坚实,是个好渡口。”
李泌用羽扇遮着阳光远眺:“对岸三十里才是汉津港,刘表军的防守盲区,并没有设立哨岗,我们可以趁着夜色顺流而下,强攻汉津港。”
徐达微微颔首:“军师所言甚是。传令全军,减兵不减灶——每日撤出五千人,并多扎稻草人,营帐、炊烟照旧,不可让周瑜察觉。”
黎明前的军营,火头军们像往常一样升起炊烟。
五百口大锅同时生火,炊烟袅袅升起,与往日毫无二致。
“记住,每营只留五成兵力,其余人分批撤离。”徐达低声嘱咐,“裴将军,你带先锋军今夜出发,路上务必小心,不可引起守军注意。”
裴元庆抱拳领命,银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夜幕降临后,一支支队伍悄然离开大营。
士兵们用布包裹马蹄,兵器都用麻布缠好。
李泌站在营门口,看着队伍消失在夜色中,羽扇轻摇:“周瑜此刻,应该还在盯着我们的炊烟吧?”
三日后,汉津港上游三十里处。
五更时分,夜色如墨,江风凛冽,长江上雾气弥漫。
裴元庆率领五千先锋军登上临时征调的渔船,每艘船上都挤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
“保持安静!”裴元庆低声喝令,双锤放在膝上,在晨光中泛着寒光。
小船刚驶入江心,对岸突然响起号角声。
裴元庆率领五千精锐,悄然登上临时征调的渔船。
“动作要快!”裴元庆压低声音,“登岸后立即抢占滩头!”
小船在黑暗中顺流而下,江浪拍打船身,发出细微的“哗哗”声。
对岸隐约可见汉津港的灯火,守军巡逻的火把如萤火般游动。
突然,一艘刘表的哨船从雾气中浮现!
“敌袭!”
箭矢破空而来,三名唐军士兵闷哼着栽入江中。
“被发现了!全速前进!”
箭雨瞬间倾泻而下,先锋军士兵纷纷举起盾牌。
箭矢钉在木盾上的“夺夺”声不绝于耳。
刘辟刚站起身要指挥登陆,一支流箭突然穿透他的咽喉!
“刘将军!”亲兵惊呼。
刘辟瞪大眼睛,手指颤抖着抓住箭杆,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他张了张嘴,却只喷出一口血沫,重重栽进江中。
裴元庆双锤一挥,将射来的箭矢尽数击落。
【叮咚!裴元庆触发少年悍勇效果,凭借双锤,可免疫弓箭伤害!】
“冲过去!”
小船猛地加速,狠狠撞上哨船。
裴元庆纵身跃起,双锤如泰山压顶,将刘表的哨兵连人带甲砸成肉泥!
黎明时分,汉津港守军终于发现异常。
“敌袭!敌袭!”
警钟大作,守将霍峻急令弓弩手列阵。
箭雨倾泻而下,正在登岸的唐军顿时死伤惨重。
"杀!"裴元庆第一个跳上岸,双锤左右开弓,将两名守军砸得脑浆迸裂。
先锋军士兵紧随其后,长矛如林向前推进。
龚都挥舞大刀冲在最前,连斩三名守军。
突然一块滚石从寨墙上砸下,他急忙闪避,却被挤到码头边缘。
“小心!”
话音未落,龚都被混乱的人群挤落江中。
沉重的铠甲拖着他迅速下沉,江面上只留下几个气泡。
“为龚将军报仇!”士兵们怒吼着冲锋。
守军箭矢如雨,不断有唐军士兵倒下。
但更多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前进,鲜血染红了整个滩头。
裴元庆双眼血红,双锤舞成银光,硬生生在箭雨中杀出一条血路!
“跟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