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一份离婚协议,”
我对睡眼惺忪的律师说,“把所有财产分割条款都去掉,改成无条件离婚。”
律师惊讶地看着我:“薄总,您昨天才结婚......”
“照做就是。”我冷冷打断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律师离开后,我又给银行打了电话,办了一张不限额的黑卡。
密码设成了柳婳的生日,那个我偶然从老宅佣人登记表上看到的日子。
清晨六点,柳婳揉着眼睛走进书房,身上还穿着那件睡裙。
她看见我坐在书桌前,眼睛一亮:“斯聿哥哥,你起得好早。”
我强迫自己面无表情:“过来签字。”
她懵懂地走过来,看见桌上的文件时困惑地眨眨眼:“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
我声音冷硬,“我们的婚姻本就不是你情我愿。签了这个,你学业结束想离开时,随时可以走。”
她的表情凝固了,嘴唇微微发抖:“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把黑卡推过去,“这张卡可以保证你后半辈子生活无忧,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盯着那张卡,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桌面上,却倔强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种沉默的哭泣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人心碎。
“黎尧会安排人照顾你的生活。”
我站起身,狠心转身走向门口,“我还有事,先走了。”
“斯聿哥哥!”
她突然喊住我,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决绝,“你会回来吗?”
我背对着她,喉结滚动:“不一定。”
走出书房,我看见奶妈李春丽站在走廊上,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这个在老宅照顾过我几年的女人,是我唯一能托付的人选。
“照顾好她。”
我塞给李春丽一张支票,“每月向我汇报她的情况。”
李春丽连连点头:“少爷放心,我一定把少奶奶当自己亲闺女疼。”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我人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之一。
在国外的一年里,我一边追查圣裁教会的线索,一边接受D国专家的治疗。
每周我都会查看柳婳那张黑卡的消费记录,买书、买衣服、偶尔去高级餐厅......但最让我在意的是,近几个月她开始频繁购买男性用品:领带、袖扣、男士香水。
我对着手机屏幕苦笑。
看来她是遇到喜欢的人了。
也好,至少有人能给她我给不了的东西。
我告诉自己应该高兴,却还是在看到一条高档男士手表消费记录时,砸碎了酒店房间的镜子。
医生告诉我,我的身体其实没有器质性损伤,所有问题都出在心理上。
但即使知道这一点,我依然无法克服那场爆炸留下的阴影。
每次尝试,脑海中都会浮现火光和血肉模糊的场景,然后一切反应都会消失。
任务接近尾声时,我接到国内线报,薄家老宅的人正在策划一场针对我的阴谋。
我提前结束任务回国,却在机场被引到一个酒店房间,喝下了加料的酒。
醒来时,我身边躺着一个陌生女人,而我的大侄子薄靳言正带着一群记者破门而入。
“小叔,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薄靳言假惺惺地摇头,“刚回国就偷吃,可怜的婶婶知道该多伤心。”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那女人一口咬定是我强迫了她,我懒得辩解,直接将计就计认下了这段事情。
绝口不提,昨夜躺在那听了一晚活春宫。
我想立刻见到柳婳,想确认她这一年过得好不好,是否......已经有了新的爱人。
回到庄园时是隆冬时节,院子里积了厚厚的雪。
我期待看到柳婳在暖房里看书的身影,或者听见她轻快的脚步声。
但迎接我的只有一群诚惶诚恐的佣人,和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李春丽。
这个曾经干瘦的奶妈如今珠光宝气,胖了至少三十斤,手腕上戴着我送给柳婳的翡翠镯子。
“少爷回来了!”
李春丽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
“柳婳呢?”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李春丽眼神闪烁:“少奶奶她......出去逛街了。”
我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大步走向主卧。
推开门,里面全是李春丽的物品,梳妆台上摆满高档化妆品,衣柜里塞满了名牌衣服,都是用柳婳的卡买的。
“黎尧,”
我声音平静得可怕,“把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