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慈悲。
“推近点。”墨延敲击轮椅扶手。
轮椅向前移动时,他注意到尸体左手无名指有一圈萎缩进去,符合薄斯聿婚后一直配戴婚戒。
但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尸体的肩宽,似乎比记忆中的薄斯聿窄了两公分。
“口腔。”
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下立刻掰开尸体的下颌。
牙齿在冷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珍珠色。
墨延俯身,金丝眼镜链垂落,几乎碰到尸体鼻尖。
“最后一颗臼齿。”
他声音开始发抖,“放大镜。”
手下递来专业设备。
在十倍放大下,那颗磨牙表面的特殊标记清晰可见。
一柄微型剑形浮雕,正是薄家嫡系十二岁时刻下的家族徽记。
墨延的义指无意识敲打着轮椅扶手,发出规律的咔嗒声。
他记得太清楚了。
薄斯聿十二岁那年,他曾在薄家老宅书房见过这套牙科工具。
当时薄老爷子,亲自监督,让人在薄斯聿牙齿上刻下这个标记,说是薄家男儿的勋章。
“确认了?”
阴影里突然传来宋临川的声音。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黑色主教袍与黑暗融为一体。
墨延没有立即回答。
他伸手触碰尸体腹部时,那里本该有个被炸弹炸后,留下的疤痕,那场爆炸可是他亲手设计的。
但如今碳化的皮肤让一切特征都模糊不清。
“剑形标记只有薄家老爷子亲自让人操刀。”
墨延收回手,突然低笑起来,“这老东西到死都在帮倒忙......”
笑声在地下室空洞地回荡。
他猛地拍下轮椅扶手:“薄斯聿!你也有今天!”
声音里的狂喜让手下都不禁后退半步。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