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
柳婳绕过书桌,站在他身旁,目光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上。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眼眶渐渐湿润。
那些重复了无数遍的誓言、警告、自我提醒,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薄斯聿的一切都是自愿赠予妻子柳婳,不得因为任何原因而收回。”
这是最新的一行字,墨迹还未完全干透。
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落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蓝色的痕迹。
柳婳慌忙用手指去擦,生怕毁了他的心血。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失败?万一成功了呢!”她抬头看他,眼中含着晶莹的泪光,声音微微发颤。
薄斯聿放下钢笔,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拭去那滴泪水。
这半个月来,他查阅了大量关于催眠术的资料,越是了解,心就越沉。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柳婳很少听到的脆弱,“催眠术必须有同一个催眠师才能解除,其他催眠师很难解除别人的催眠术的。很有可能造成失忆。”
柳婳抓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可是陆叔叔找来的催眠师很厉害,他说......”
“我知道,”
薄斯聿打断她,不想听那些安慰的话,“成功了更好,没成功,就当做个防备。”
他站起身,将柳婳拥入怀中。
她的身体在他臂弯里显得那么小,那么脆弱,让他忍不住收紧双臂。
“别怕,”
他在她耳边低语,“就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要看到这些字,我就会重新爱上你。”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