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言凌倒了杯温水塞进言欢冰凉的手里,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他吉人自有天相,或许他现在没事!欢欢,你别太着急。”
言欢黯淡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像是夜行人突然看见了远处的灯火。
她猛地抓住言凌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真的吗?他真的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她的指甲几乎掐进言凌的肉里,但言凌没有挣脱,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嗯,所以你现在要好好养身体,万一他哪一天回来看到你为他殚精竭虑,一定会心疼的。”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言欢泪水的闸门。
她突然扑进言凌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这些天积攒的恐惧和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哥......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她抽噎着,眼泪很快浸湿了言凌的衬衫前襟,“如果牧迟真的......我真的活不下去......”
言凌僵了一瞬,随后轻轻环抱住她,像小时候那样拍着她的背。
他想起临行前祖父阴鸷的眼神和那句【必要时可以用些非常手段】,脑海一阵翻腾。
“不会的,”
他低声安慰,却不知道是在说服言欢还是自己,“俞牧迟那家伙肯定福大命大,我听说他之前在非洲做医疗援助时遇到恐怖袭击!最后不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言欢在他怀里点点头,哭声渐渐小了,但肩膀还在不时抽动。
言凌趁机看了眼手表。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将近一小时,爷爷那边肯定等急了。
“欢欢,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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