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杯,杯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墨延的镜片反射着吊灯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您出国这么多年,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了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亲自回国操办。”
陆君辞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分。
这话里有话!
墨延是在提醒他,陆临州不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而是害死那个女人的凶手留下的血脉。
这个年轻人居然连这种陈年旧事都挖出来了,不愧是墨家培养的毒蛇。
“临州是我唯一的血脉,”
陆君辞的声音沉稳如钟,眼神锐利如刀,“他的事自然是陆家的事,陆家的事也是我的事。”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墨延镜片后微微闪烁的目光,继续道:“只是家临州运气太好,爱上的女人刚好是薄总夫人的姐姐。”
墨延的眸色明显一顿,虽然很快恢复了平静,但眼底已多了几分阴沉。
陆君辞在心里冷笑,看来薄陆两家的联姻确实戳中了墨家的痛处。
“是啊,”
墨延的声音像掺了冰渣,“陆家和薄家成了连襟,日后也不知薄陆两家到底会跟谁姓?”
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陆君辞大笑出声,引得周围几位宾客侧目。
他拍了拍墨延的肩膀,力道刚好让对方感到轻微不适:“年轻人就是爱操心。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凑近墨延耳边,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谁能笑到最后。”
墨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又挂上那副虚伪的笑容:“陆董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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