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宴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
陈昭紧紧握住手中的佛珠,佛珠经过挤压咔哒作响。
言欢立刻摆手:“不是!这事可以商量!”
她疯狂眼神示意俞牧迟,你怎么不循序渐进呢?!
与此同时,陈昭刚供奉在佛堂的早生贵子香突然断成两截。
“入赘?!”
俞宴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茶水四溅。
陈昭手中的佛珠线啪嗒断裂,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落一地。
紧接着,她双眼一闭,身子一软,直接向后倒去!
“昭昭!”
俞宴惊慌失措地接住妻子,怒瞪儿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俞牧迟却神色淡定,甚至叹了口气:“妈,别装了。”
他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手指精准按在陈昭手腕脉搏处:“你的身体,我早就给你调理好了,你现在心率比我还稳。”
陈昭:“……”
被亲儿子拆穿,这戏还怎么演?!
她猛地睁开眼,一把揪住俞牧迟的耳朵,“臭小子!你入赘这么大的事,不提前跟家里商量?!”
俞牧迟面不改色:“商量了你们会同意?”
陈昭噎住。
确实不会。
言欢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家庭伦理大戏,内心疯狂OS:完了完了,新婚第一天就把婆婆气晕假装的也算,这婆媳关系还能救吗?!
不能救也没关系,反正以后和他们相处的机会很少。
但,现在要抢救一下。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陈昭的手臂,乖巧道:“妈!您别生气!其实入赘不入赘的,就是个形式!牧迟还是您儿子,我保证以后常带他回来看您!”
陈昭眯眼打量她:“真的?”
言欢疯狂点头:“比真金还真!”
心里却想:反正人已经是我的了,回不回来我说了算!
俞宴颤抖着手指向族谱:“那这言欢两个字都写上去了,墨还没干呢!”
言欢偷瞄一眼,果然看到族谱最新一页赫然写着:【俞氏第六代,次子牧迟,妻言欢,低嫁俞氏。】
字迹新鲜,墨香犹存。
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这……效率还挺高哈……”
“荒唐!太荒唐了!”
陈昭猛地拉住俞牧迟的手臂,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出不符合年龄的皱纹,“牧迟,你是疯了吗?沐杋走了!”
“你现在可是我们俞家唯一的儿子!”
俞牧迟看着母亲激动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但想到言欢拿着结婚证开心的蹦蹦跳跳的样子。
以及现在期待的眼神,他不能退缩。
“妈,我不是家族的继承人,大姐才是。”
他看向站在大大厅正中央,全家福上的大姐优雅得体俞非晚。
心中十分庆幸,当初没有和大姐抢家族继承人的位置。
“按照家族规矩,非继承人是可以入赘的。”
“可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儿子了!”
陈昭再次强调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你大姐要嫁出去,弟弟没了,妹妹婳婳出嫁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她是我们家的孩子。”
“现在你也要嫁出去,你让我们父母以后可怎么过呀?”
俞牧迟蹙眉,他没想到母亲会这么激动。
父亲俞宴虽然现在一直没说话,但铁青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姐是家族的继承人,她也可以为家族传宗接代。”
俞牧迟一字一句地说,“而且,她生的孩子能够确保身上一定留着俞家的血!”
陈昭像是被击中要害一般,嘴唇颤抖着:“可......”
“妈,”
俞牧迟打断她,声音忽然提高,“传宗接代的不只有男人,女人也可以,你也是女人,为何要对大姐有如此偏见?”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陈昭脸上。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终跌坐回沙发上。
俞宴终于开口了,声音危险:“牧迟,注意你跟你妈话的态度!”
俞牧迟转向父亲:“爸,我说的有错吗?大姐从小的梦想就是被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女总裁,能力比我只强不弱。”
“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完全有能力带领俞氏集团走向更好的未来?”
若是俞非晚在现场,一定会为俞牧迟的话感到开心。
“这不是能力问题!”
陈昭找回了声音,“这是传统!从古至今,所有家族都是男子继承家业,从来没有女人当家的先例!”
“你大姐嫁进陆家,也会相夫教......”
“那现在就有了。”
俞牧迟寸步不让,“而且法律早就规定男女平等继承权,大姐继承家业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