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同样面色惨白,哑了!
整个大厅死寂。
俞非晚弯腰拾起滚落的珍珠,来到花娩跟前,抓住她的手,轻轻放回花娩颤抖的掌心:“阿姨,项链很配您。”
花娩猛地将珍珠砸向墙壁,在爆裂声中歇斯底里:“你这个贱人,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同意你和我儿子在一起!”
“陆家还轮不到你作主!”
陆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浑身气场强大的碾压现场的每一个人!
姚雨慌忙上前两步,精心描画出的眉拧成结:“老爷子您消消气。”
她伸手想扶摇摇欲坠的花娩,“小娩从小被家里宠坏了,心直口快,您别和她一个晚辈见气!”
若是就此闹翻,他们花家就少了一个得力助手。
“啪!”
老爷子忍无可忍!突然用拐杖将花悸臂弯间的公文包打落在地,里面的文件散落出来。
股权转让协议几个大字,展示在众人面前!
花悸面色刹那间慌乱如麻,想上前挡住众人的视线,将文件快速收起来,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保镖给拦住。
地面上股权转让协议上签着花景的名字,在灯光下泛着贪婪的光泽。
“好个心直口快!”
老爷子冷笑,拐杖一把戳向地面文件上鲜红的指印,“你们今天来,不就是想用这三道抓痕换城东那个项目!”
姚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下意识看向丈夫,却见花悸被保镖团团围住,在原地不能动弹。
“蠢货!”
老爷子突然转向花娩,拐杖头直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你当他们是来给你撑腰?”
他猛地用拐杖将地面的文件挥开到最后一页,露出股权质押条款,“他们是要用你儿子的血肉喂饱花景!”
花娩踉跄着抓住椅子扶手,猩红指甲在实木上刮出一道痕迹。
她不敢置信的望向从小最疼爱自己的大哥,却见花悸将头撇开,不敢直视她。
“不...不可能!”
她声音发颤,精心打理的头发散落几缕在额前,“景儿是我侄儿!”
陆临州突然轻笑出声。
他松开护着俞非晚的手,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翻开照片,对准花娩!
照片里赫然就是,花景在赌场豪掷千金的画面清晰可见。
“妈!”
他轻轻将手机放在母亲颤抖的掌心,制作成视频的照片,循环播放。
“您知道表弟上个月输掉多少吗?”
他俯身在她耳边报出数字,看着母亲瞬间惨白的脸,“正好是城东项目的保证金。”
花娩的泪水滚落在股权转让书上,晕开了花景的签名。“不是的!”
她颤抖的手指抓住儿子裤脚,“景儿和你流着同样的血,他不会害你的!”
陆临州缓缓站起身,阴影笼罩着母亲妆容已花的脸:“所以您觉得!”
他弯腰,修长的食指点击手机屏幕将那张赌场的照片放大。“一个赌徒比我更值得信任?”
花娩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她抬头望向自己母亲求助,却见花老夫人正悄悄将翡翠镯子往袖口里藏。
那是被花景赌博输出去,又用陆氏公账买回来的传家宝。
“临州啊!”
花老夫人突然扑过来抓住陆临州的手,老泪纵横,“景儿可是你亲表哥......”
“老爷!”
口突然传来佣人欣喜若狂的喊声,“家主回来了!”
整个大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花悸他咽了咽口水,扯了扯自己的西装。
姚雨画的无比精致的眉扭曲成怪异的角度。
连正准备撒泼的花老夫人都僵在原地,红色的猫眼美甲,深深掐进衣料里。
陆临州一个箭步躲到俞非晚身后,高大的身形此刻缩得像只鹌鹑:“完了完了!”
他冰凉的手指攥住俞非晚的腰带,“老登回来第一个要揍我!”
“非晚,你护好我。”
俞非晚挑眉,“居然还有能让你这个家伙担惊受怕的人,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陆临州听着她的风凉话,无语的低吼:“废话,这老登可是我爸,不怕他我怕谁?”
俞非晚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到玄关处传来皮鞋叩击大理石的声响,每一下都像踩在众人心脏上。
花娩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去擦脖颈的血痕,可惜已经晚了。
陆君辞的身影出现在拱门下,大背头,锋利的五官,加上西装革履的他,让他浑身的气场如同出鞘的利剑。
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在花悸脚边的股权文件上停留片刻,最后定格在儿子抓着俞非晚腰带的手上。
“解释。”
简简单单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