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枫桥这个一把年纪的糟老头子,心中对她本就有亏欠。
又哪里扛得住来自白月光的示弱。
瞬息间阴沉着一张脸。
“斯聿,爷爷是为你好,才想着介绍一个性格温和体贴的女子给你,你怎么不识好歹?”
薄斯聿声音嘲讽。
“自己女儿尸骨都未找到,你面上没有半分伤感,却面色红润的在自己女儿的葬礼上,心急如焚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
“何苦如此拐弯抹角,不如直接把你女儿的葬礼办成婚礼现场,来的更加直接了当。”
薄枫桥脸色发绿,握着拐杖的手轻微的颤抖。
他半天没回一个字儿,显然是被气狠了。
郑星河满脸忧愁,苦口婆心的说道:“若非你平时连个影子都见不着,我们又何苦毁了羡儿的葬礼。”
语音一落,故作伤心的抬手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柳婳看懂局势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内心已经欢呼雀跃。
双眸凝视着的郑星河,妩媚的狐狸眼中闪过一道恶毒的光芒。
【哈哈!煞笔郑星河,被自己亲老公卖了,还要为他数钱!】
【不会吧,不会吧,她难道不知道她所谓的,在医院认识的好朋友温柔,其实就是她老公多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郑星河满脸不可置信,但没有出声阻止,眼眶逐渐泛红。
钳口挢舌的望着那边,刚才没有发现,完全将她视若无睹,你侬我侬的两人!
柳婳注视着他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
听到了,那好,继续。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往下说。
【老太婆看似机灵,却被自己男人忽悠了几十年却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吗?】
【他自己年轻时不能和白月光相守,为了弥补心中多年的遗憾,想着把自己白月光孙女儿,嫁给他晚辈中最翘楚的一个。】
【可怜你辛苦多年,为他生儿育女,却给他的白月光做了嫁衣。他心中当你是什么,恐怕连个物件儿都不是吧。】
【唉,待你哪天莫名其妙的挂了,估计老头子连个像样的葬礼都不会给你。便着急忙慌的为了弥补白月光,为这段惋惜多年的黄昏之恋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最可悲的是,两人踩在你的尸骨上,满心欢喜的为自己的孙女儿,孙子筹办婚礼,最幸福的还是温柔的孙女儿,爷爷奶奶成了真正的夫妻,还嫁给了爷爷的孙子,没有嘴脸可恶的长辈需要伺候】
【余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啧啧啧,何其美哉!】
郑星河呼吸剧烈急促,她掩盖不住愤怒的瞪着两人。
双手扶在轮椅的扶手上,用力撑起身体。
脚上的伤忽然就不疼了,走得健步如飞,来到薄枫桥跟前,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落在自己的白月光身上,舍不得挪开。
郑星河见此,怒气值被点满,亮起自己锋利的爪子,朝着他的侧脸一爪子狠狠挠下去。
薄枫桥脸上突如其来的刺痛感,痛得捂住半张脸失声惨叫。
“哎哟!”手里的拐杖差点握不住倒下去。
“枫桥!”温柔听到他的痛呼,立马上去扶住他,关心的看着他脸上被抓出来的血迹。“快,快叫医生。”
郑星河化身骂街泼妇,双眼睁的又圆又大瞪着两人。
指着两人叫骂。
“你们两个不要脸死男人贱女人,一把年纪,身体都快进黄土了,还玩黄昏之恋。”
薄枫桥瞳孔骤缩,她一定是知道了他和温柔之间的关系,不能让她说出来,毁了温柔的名声,惊慌失措叫身后的保镖。
“快,快给我按住她,老夫人得了疯病,带走。”
保镖立马上前,却无从下手。
郑星河怒吼一声,“谁敢动我?不想活了是吗?”
她眼眶通红,满眼失望的望着薄枫桥。
“死老头子,我还在想我脚受伤了,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时常往医院来回跑探望我。”
她视线落到他身旁的温柔身上,薄枫桥怕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下意识的挡在温柔身前。
这个举动彻底伤到了郑星河,她本想还留点面子给他们,但现在看来不用了。
疯狂大笑,眼泪也不停的往外涌。
“哈哈哈!我以为用了几十年的时间终于感动你。”
“你已经不再和过去计较,接受联姻的事实,开始有所改变,原来只是因为你的初恋情人跟我同在一家医院里,你才来的这么勤。”
温柔脸色煞白的解释。
“姐姐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枫桥他只是见我最近过得不好,可怜我所以才...”
“你闭嘴!”郑星河见她表现的越是无辜,越是觉得她心机深沉